傅煦的眼珠子很黑,他室内灯是暖色调的光,即使如此,也没有让傅煦的瞳色变浅多少。
很奇怪,这样冷而深的颜色,到底是怎么浮现出那些温柔的眼神。
傅煦似在打量他,很认真的,又像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谢时冶双手交扣,拇指不安地在虎口上摩挲着,刚要说话,就听傅煦说:“抱歉。”
谢时冶:“什么?”
傅煦却不是提姜茶的事,而是说起早上的事:“我指的我跟你提议让你换助理的这件事。”
如果傅煦不说,谢时冶早就将这事忘了。
傅煦说:“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谢时冶嘴巴里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现在舔上去,只有闷闷的一点余痛,大概是因为伤得不深的缘故。
其实没有傅煦说的那么严重,艺人受伤,正常人都会先指责助理,不至于到多管闲事的地步。
谢时冶手指收紧,将虎口掐出一个浅浅的,月牙形的红印:“不是多管闲事,你只是关心我而已。”
傅煦又说:“我怕这事有点冒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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