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水是热的,浴室有人在洗澡。
傅煦握着水杯,艰难地消化这个信息,他看了眼四周,是他的房间,那为什么会有其他人。
悬着的心在浴室里的人走出来那刻,瞬息松了下来,是谢时冶。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其实没什么好放松,分明这么晚,在他浴室里洗澡的是谢时冶,这不是件能够很好放松的事情。
只是心里那种被人冒犯的抗拒和不愉,却在见到谢时冶的那刻,散了许多。
谢时冶光着脚,他好像总喜欢光着脚,幸好有客房服务,每日来清扫,地毯很软,脚踩进去,质感绵绒,傅煦觉得自己好像还醉着,脑子里总转着莫名其妙的念头。
“醒了?”谢时冶先开口,他用毛巾擦掉了下巴的水,没有要解释他为什么在傅煦房间洗澡的意思。
傅煦点了下头,谢时冶弯腰,送来一缕淡淡的味道,是傅煦所用沐浴露的味道。他眉心轻轻抽了下,今晚的谢时冶……好像特别有进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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