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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道路两边的路灯光线略显昏黄，四周的景象都看得并不很清楚，她戴着口罩和帽子，走了一大段路发现没人认出来后，便有点嚣张，手舞足蹈。

章佳纪年紧紧牵着她的手，嘱咐：“小心点。”

“知道呀。不是你牵着我的嘛。”她的声音从口罩里传来，显得闷闷的，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喜悦。

“你知道嘛，陈奕咚和莓莓早恋时间比我们还早。我等你到了高三才追上你的，他们可夸张了，初中的时候就互生好感了，只是后来因为陈奕咚出国读书，就断了联系没有走到一起。”

“是挺早的。”

“你说，要是你初中就遇上我，那我们会不会在一起啊？”

“我初中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他无奈提醒。

“啧啧，老大叔口味真重，小学生都看得上。”

“胡说。”

“哼。”

微姻姻心情甚好地走在他旁边，“我觉得他们肯定会一直在一起的，陈奕咚那么喜欢莓莓。”

“我们也是。”

“嘻嘻，好啊。”

走着走着，她突然看到了卖冰糖葫芦的摊位，高兴指着，“我要吃冰糖葫芦。”

“好。”他点头，“我去给你买。”

“诶。不用，我自己去买。我们的超级天王巨星怎么能去买冰糖葫芦呢。”

“我现在只是你男朋友。”

被他逗乐了，微姻姻趴在他手臂上，笑着说：“还是我去吧，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我想自己挑选喜欢的口味。你在这里等着我，不准乱跑噢。”

说罢，她蹦蹦哒哒往前跑掉了。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章佳纪年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也裹着他的大风衣的身影在前面晃动，像是在纠结着到底要买什么似的。

他勾着嘴角笑了，只要看着她，便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欢喜。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掏出来看了眼，是章佳月寻的电话。

他望着不远处的人影，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哥。”

“嗯。”

那边迟疑了片刻，让章佳纪年的注意力也跟着被转移过来。他拿着手机问那端的人，“怎么了？”

虽然章佳月寻还未开口，但想起他之前拜托了章佳月寻去调查六年前微姻姻跟他分手后，在韩灼那边的治疗情况以及她的生活，估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内容。

章佳月寻顿了下，像是有些艰难地说道：“我查出了点东西，觉得应该给哥你看看。”

“什么？”

“哥还记得当年你们学校轰动一时的新闻，有个高年级学生侵犯少女反被刺瞎的故事吗？”

“嗯？”

章佳纪年仔细想了想，那段时间他的状态也很不好，并不在意学校里的社会新闻，但那段时间确实听来探望他的丞鄀蕈描述过几次，好像是高年纪的学长都快毕业了小有名气，为人比较飘，有天晚上在学校外面要侵犯一位十七岁少女的时候，反被她刺瞎了。

后来的结果是怎么样，他没有注意过，倒是不清楚。

十七岁的少女。

他突然觉得全身发冷，问电话那端的人，“你什么意思？”

章佳月寻其实很怕生气的章佳纪年，他这人不轻易生气，生了气就特别可怕。但他不敢不说，不说后果更严重。

“微姻姻就是那位被侵犯的少女。”

章佳纪年冷面如霜，握紧了手机，“姻姻被他？”

“那个没有。因为她反抗非常强烈，所以当时受了非常重的伤。我拿到了当年的视频，哥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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