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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的结论,便是这一yin谋,乃是那晁衍之的策划?"
"是。晁衍之是南魏第一武将,战力极高。不过数年,便以寒门出身爬上北疆大将军的位置……"舍人见国主挑眉,眼有怀疑之色,连忙解释道,"国主不知详情,这南魏官官相护,上下勾结,世家势力盘根错节,与我们乾元唯才是举的做法截然不同。寒门出身,就是说家里没人做官,这样的人晋升十分困难。"
他还想说,然而意沧làng一摆手制止道:"晁衍之是吧!"他闭目想了想,荆九韶勇武好战,自然不会对这种传说是一国最qiáng武力的人忽略。他略一搜寻,果然荆九韶对这个名字有影响,却想不到脑海中浮现了一章略有些眼熟的脸。
他仔细一想,却笑了:"不可能是他。"
舍人愣了。
意沧làng哼笑一声:"我与此人已jiāo过手,也不过是矮个里拔高个,一个有两下子功夫的莽夫罢了。论武力,他非我一合之敌,论心气,更远不是能设下这等计谋的人物。你们再去收集资料,查出来北疆这段时间来了谁走了谁,掘地三尺都要把那背后之人给我揪出来!"
他语气不显山不露水,却莫名让舍人听了一抖。
旁听的臣子中有人蹙眉辩驳道:"南人向来狡诈,他们有一种说法,叫扮猪吃老虎,或许那不过是……"
意沧làng懒得听他再叨叨,顺手将桌上一份奏折丢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再想想这是不是那个晁什么的能想出来的手段。"
那臣子打开奏折一看,说的是近日以来,不少新被征服的部落族民都受到佛祖开悟,变得温顺驯服,乾元境内因此械斗冲突都较之以往减少了不少。
"这……这是好消息?"那臣子有些懵。
意沧làng心中一叹,就这些耿直的傻脑筋,还都是整个北域最有文化的一群文臣……
真是傻得可爱。
"是个好消息,"意沧làng无奈道,"不仅如此,各地的僧人还在劝说那些族民归顺乾元的同时,取得了诸多北华人的好感,不过数旬,剃发出家的僧人数量便翻了数倍。相信你们不少人家中也请过法师来讲法罢。"
这就是乾元这些傻脑筋最让人无奈的地方了。北域因为地理条件,以游牧民族偏多,文明开化程度不高,即使是最qiáng大、汉化程度最高的北华一族,乾元建国也不过百年。这些热血耿直的族民在冲锋陷阵时一往无前,可对信仰也怀揣一种天真炙热的信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也没人想要改变的……从上到下都这么天真可爱naive也是奇了。
直率是好事,但直得像钢筋一样不带转弯的……那也是少见了。
饶是意沧làng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听讲的一群人还是一副"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满头问号脸。他只能心累地把释教无止境传播、消磨血性、妨害种族发展等等道理分析给他们听,顺便还化用讲了一下"辽毁于佛,金毁于儒"的问题。
好在这些人只是耿直,不是真的脑子缺根弦,被理通了之后自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南人果真心机深沉!"
意沧làng扯了扯嘴角,不想去纠结是南人太狡猾,还是他们太耿直的问题,把话题扯回来:"崇佛之事我已经有了章程,若是操作得当,倒也不失为一个机缘。但……埋下佛种的大手笔,显然不是区区一个晁衍之能想得出来,有这本事……乾元早就灭了。"
这是实在话。
当然,灭的前提也是他意沧làng没来。
舍人脸色有些难看,论谁加班加点肝了这么久,结果拿出来的报告完全禁不起推敲都会有些心灰意冷。不过好男儿就是要敢于直面生活的风雨,他很快就收拾心情。
"如此说来,能够支撑这样大手笔、又在时间上合适的,难不成是那名来北疆镀金的世家子?"
舍人喃喃自念,却忽然发现国主紧紧盯住了自己:"那世家子,详细说来。"
意沧làng之问并非空xue来风。
他向来五感敏锐,即使是那日在疾驰之时,却都能感受到一股附骨之疽似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那诡异的视线不含丝毫恶意,却莫名让他起了一身ji皮疙瘩。而当他转头凝神去看时,却见一个与北疆格格不入的风雅少年,通身一派金尊玉贵的雍容,居高临下地朝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