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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高阳按了挂机键。
他将手机抛给我,面无表情道:“跟上。”
加油站还亮着,有人在值班,吃惊地看着我们从他面前跑过,加油站前面是一片在建的居民区,穿过居民区就是酒店了。
我跟着高阳左拐右拐进了居民区,这是片本已废弃的民房,土墙低矮,青砖灰瓦,小巷狭窄而潮湿,我们的影子长长拉扯在灰墙上,不停地追着我们。从车子坏的那会儿到现在起码跑了个两千米了,我有点喘,在一个低矮的路灯下面停下来,我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道:“有……有点累。”
高阳跑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着我,他皱眉道:“不好。”
“什么?操!”我怒了,“老子想歇会儿都不行啊,你又不是需要我给你换尿布,你自己去啊!”
高阳瞪了我一眼,撑在路灯杆子上,打量着四周说:“你没觉得这灯有点熟悉吗?这里我们来过。”
我心里一个咯噔,迟疑地看向周围,昏暗的路灯旁边的一户人家是红色大门,黑色狮子头铁质门把手,断了一边的土墙,中间一块红砖凸出来,的确十分眼熟。
我心下忐忑,犹豫着说:“不是吧,我胆子小你别吓我,这里大多数都是这种门和这种路灯啊。”
高阳眼神落到手边的一块牛皮鲜,脸色有点发白,他说:“难道每个路灯上的小广告都贴得一样吗?”
他的话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空荡的废弃居民区显得飘渺而诡异,我打了个寒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白色的广告纸一角飘荡在冷风中,上面治疗不孕不育六个大字十分显眼。
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我们对视了一眼,他突然迅速跑起来,我连忙跟在他身后,他纵身翻过几处较矮的土墙,并不绕着巷子走,我有点吃力地跟在他后面,跳过好几个小土堆。我们来到一处不太矮的土墙旁边,高阳借助冲力几步跃上土墙,在上边拉住我的手示意我爬上去,我们从墙上跳下来,发现这是一个深巷,又来到一处更高的墙旁边,这高度人决计是跳不过去了。高墙前方的拐角透出光亮,高阳往前疾走了几步,转过拐角,我赶紧跟上去,却发现他僵硬在原地。
他高大的背影挡住光亮,我发现他的身影竟然有点抖。
“怎么了……”我没有问下去,越过他的背影,前面还是刚才那个路灯。
我觉得快要疯了,明明是十一月寒冬,我却冷汗直流。
空气中死一般地寂静。
“你……”高阳转过头来半张着嘴,刚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却被全数掩盖----酒店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女声尖叫。
这尖叫撕裂了黑夜的寂静,紧接着是婴儿的啼哭,哭了一声后戛然而止。
高阳脸色瞬间变得灰黄。
他身后是昏黄的路灯,路灯后蔓延出无边的黑暗,一片虚空中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即将把我们吞噬掉。
我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这种快要窒息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朝我压过来,我觉得正在抖的腿要支撑不下去了。
是有鬼么?还是怪物?我不敢问,此刻多说无益,我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高阳迅速平静下来,他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除了恐惧还有其他,他哑声说:“走!”说完,他就扯着我原路返回。
我们在巷子里穿梭,这一次倒是出乎意料地正常,我们不一会儿回到了刚进废弃居民区的那处,高阳两条腿跑得飞快,我紧跟在他身后,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我跟着他来到加油站,那个值班的人把玻璃封锁了,躲在办公桌下面抖得跟筛糠似的。他见到高阳穿着警察制服,哆嗦着探出头问:“你们听没听见……”
高阳看都没看他,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门,吼道:“开门!”
那人从办公桌下面钻出来犹豫着站在原地。
高阳拿起外面立在墙壁旁边的一把铁钳就开始砸门!
我睁大了眼睛看他,但他不管不顾,豁出一切,玻璃门很坚固,在高阳的猛力敲击下纹丝不动,发出震耳的响声和刺耳的划声。
门打不开,高阳掏出警察证和枪,隔着玻璃冷冷注视着那个胖工作人员。
那个工作人员抖得更厉害了,赶紧拿来钥匙开了门,高阳冲进去在他办公桌上翻了一气,找出把钥匙。然后冲出玻璃大门。
门外停着工作人员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