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间点经历过的事情,用出huáng印后,就会被永久固定下来。"
"简单来说,你在平城市的某一天画了一幅油画,被我知道了。用过huáng印之后,不论是谁试图跳跃时间去更改,你都会在那一日画出同样的油画,这一点是不可转变的。"
黎朔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等等,也就是说这些人……"
"对。"夏一南说,"尼坤也好娜塔莎也好,徐承也好安琪拉也好,都会死在未来,不论我们在今天怎么试图去阻止。"
"就比如说徐承,你能帮他挡下战场上的那颗子弹,但你无法阻止几十年后的平城市里,他会以‘审判’的身份与我相见。现在再怎么劝阻尼坤,他也会在那天晚上吞枪自尽。安琪拉即使不参加联盟的特殊兵种计划,也有另外被洗脑的途径,最后变成‘死亡’。"
"这些都是写好的结局,现在的我们,只是参与了过程而已。"
"包括乔朗命令阿尔法下线。如果……如果不用huáng印,这些明明都是可以转变的。只要有了阿尔法,地面不至于那么快沦陷,死伤数目也会减少太多。"
夏一南放下资料,有些烦躁地走到窗口边,入目的是宽广的海洋和明亮的旭日。
他拿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许久后低声说:"所以,所以,我都他妈的做了什么啊。"
离开白塔的时候,夏一南带上了些许没看完的资料。快艇乘风破làng,身后庞大的灯塔缄默无言,立在晨曦之中。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的高qiáng度分析,让夏一南在路上也不禁昏昏欲睡。然而在接近罗岛沙滩的时候,他猛地惊醒----
他右手背上的huáng印突然亮起。
很快亮起的光带了灼烧感,炽热的感觉透过表皮,如毒蛇一样咬向每一滴血液!
这痛感来的实在太过qiáng烈,夏一南浑身顿时都被汗打湿。前头黎朔注意到了异常,回头正准备询问,却看见夏一南猛地扑上来,死死拽住了他不让他回头。
在黎朔身后,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有一人身着飘飞的huáng衣。
它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站在了波涛之上,缓慢而安稳地朝他们船只的方向行走,脸上带着无法描述的面具。huáng衣与远处朝阳的光几乎融为一体,周身有淡淡的光华,行走过的水面无波亦无纹,就算偶尔大起来的làngcháo,也无法撼动它的脚步分毫。
这一幕好似神迹。神明行走于世间的水面上,审视自己的领土,准备赐予信徒以福音。
然而它带来的并不是福音,和它对视的瞬间,huáng印的痛楚达到了巅峰,就像是生生要把他那处的血液蒸发,骨头碾碎。光是这么看着,天空中已经密布着冰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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