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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哪里?
萧瑜屏蔽掉最坏的可能性,兀自缓了口气,将脑袋埋进臂弯,竭力压下那股不断腾起的恐惧,这种所有事都是未知数的状态简直糟透了,可他们又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耐着性子一件一件地解决。
车轮碾过的铁轨的轰隆声传进耳膜,如同某种永无休止的提示音,令人焦躁不已。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fbi已经与各国展开合作,即使已经过去了十来天的时间,围追力度还是没有任何松散的迹象。
眼下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警方的追捕重心稳定在了欧洲大陆,这样等到他们返回迈阿密后也能确保一段时间不受警方gān扰。
萧瑜充分利用了每次换乘的间隙,将各类假消息通过来来往往的游客传递出去,等时机差不多了,他便跟逸凡披上伪装,让真人凭空消失,假象继续逃亡。
套房门打开,萧瑜歪头露出一只眼睛,正看见骆逸凡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还有多久?"萧瑜无jing打采地问。
"两小时以后会抵达佛罗伦萨的新圣母车站,"逸凡挨着萧瑜坐下,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他,顺手揉了揉某只的头,"只不过我们很难在闭馆前赶到乌菲奇美术馆,恐怕得明天再去。"
萧瑜唔了一声,懒洋洋地趴着不动,骆逸凡只好把人抱进怀里,喂了些咖啡给他喝。萧瑜还是觉得烦躁,实在没地方发泄就搂着逸凡后颈,堪称粗bào地吻了上去。
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是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去排遣令人焦躁的负面情绪,不过大盗先生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是被gān老实的那个?!
晚上六点多,火车进站,为期一周的列车旅行终于告一段落。
下车以后两人直接从纪念品商店买了一份导游图,佛路伦萨是座小城市,大型景点非常好找,基本上依靠步行可以解决jiāo通问题。
萧瑜拿着导游图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离乌菲奇美术馆特别近,路程只有一点多公里,如果抓紧时间,他们完全来得及在闭馆之前进去转一圈。
骆逸凡没发表看法,而是把决定权完全jiāo给萧瑜。
萧瑜心里确实有一种冲动,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冷静,与维克托·贝鲁吉亚这种级别的大盗合作决不能轻易丧失主动权,他们已经跟随对方的暗示来到了佛罗伦萨,继续盲目只会让他们失去谈条件的权利。
"还是算了吧,维克托留下的信息只提供了地址,他总不可能本人站在里面一直从开馆等到闭馆,咱们先找地方落脚,等到明天上去再过去看看。"
佛罗伦萨的冬季yin冷而cháo湿,比真正的寒冷还让人难以忍受,收起导游图,萧瑜搓了搓冻红的手,蹭到逸凡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骆逸凡没有说话,脱下一只手套给他戴上,然后两人光luo的手十指相扣,被他揣进大衣口袋。
那一瞬间,在这座陌生城市的路口,萧瑜感到自己混乱的思绪逐渐趋于平静,人类拥有对未知环境恐惧的本能,而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他觉得即将面对的所有不确定性骤然抽离,只留下实实在在的安心感。
他没有独自处理问题的经验,而骆逸凡显然比他更清楚此时的应该做出的最佳选择----然而真正的爱从来不是主导,而是一种围绕在外的守候,放出空间的同时又确保不会误入歧途,只有教会幼shou独立思考,他才有机会成长为真正的掠食者。
上一世,死里逃生的shaw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个为他做决定的人,在那个漫长而孤独的冬天,极端的复仇心理将他折磨成蔑视生命的鬼,他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快速成长,抛弃了所有的善,也抛弃了人性。
夜色清冷,路灯悄然亮起,朦胧的水气中,佛罗伦萨焕发出一种昏huáng而华丽的气质,时间仿佛早已凝固,在这座厚涂油画一般的城市静静沉淀下去。
萧瑜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独自南下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逸凡……"他情不自禁地轻声唤道。
骆逸凡略微偏过头,路灯在他身后,将男人俊逸的轮廓镀上一道明亮的线条,带着某种温柔而又充满力度的奇异美感。
"嗯?"
萧瑜轻笑着晃晃脑袋,乌亮的黑眼睛弯成一对好看的形状,"唔,还是算了,有点肉麻~"
大盗先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心虚地盯着街对面一家正在打烊的甜品店,就在骆逸凡以为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