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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案发生在奉天十二年,而良王殿下歼灭路苏是在次年,这个逻辑看起来就是袁祁莲死了之后,彪悍的路苏就被打垮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钱理的第一反应不外乎人情,那就是袁祁莲是个别国的细作。
自古以来造反就是皇室的大忌,律法中尚有明例,一旦发现有人图谋造反,为绝后患和威震不轨之心,可免去一切重案的条例就地格杀。
当年那位章贵妃就被当场杖毙了,只是袁祁莲却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还在天牢中关了一阵子。
诏狱里有一百种悄无声息将人处死还看不出来的法子,而站在权力巅峰上的人想要处死谁,很少会真正顾及百官的颜面,所以袁祁莲在事发后还能存活数天的原因一定还有更深的内情。
他没有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还有用,可他能有什么用呢?
此时钱理还没能拨开迷雾,但他感觉自己在慢慢接近了。
他将瘸腿将士的这番说辞暂时收进脑海深处,准备等清净的时候在好好琢磨,眼下他还有许多其他的问题待问,他应了一声,随即将思路移到了别处。
辑修皇陵是天大的要紧事,督查首领连面都懒得露似乎说不过去,钱理问道:“刘芸草和袁祁莲这两人的关系怎么样?”
瘸子想也没想就说:“那自然是好了。袁大人面冷,为人也孤傲,大家都怕他,见了他就埋头干活,只有他们军器监本部的人才敢跟他说说笑笑。刘大人跟他最为要好,在我的记忆里两人从未以官衔相称过,袁大人直呼他的名字,他叫袁大人的表字,晚之还是什么的。”
钱理不料他知道的还挺多,心绪不自觉放松了不少,面上露出笑意来,和蔼地说:“很好,你再与我说说,当年军器监之中,与袁祁莲亲近的官员还有哪些?”
瘸子露出思索的表情,断断续续地报起了人名:“是,还有中尚署丞林庆、掌治署监作王桥……织染署掌固杜海铮……弩坊署令刘、刘诘,诸铸钱监的那位大人姓什么我不大记得了,反正当时军器监上下掌固级别以上的官员,基本都是袁大人的亲信。”
那也就是说这偌大一个王朝的兵器输出库,号令权竟然握在半个外邦人手里,钱理心中骇然,心说难怪有人容不下他,朝中最忌讳一党独大。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袁祁莲所荣获的无上圣宠,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也是他的催命符。
钱理让许之源拿笔记下了那些名字,接着又说:“你还知道什么?譬如这些人有没有家眷?家住哪里?和哪位其他衙门的官员有来往之类的消息?”
瘸子:“这就不大清楚了,军器监有自己的衙门,这些大人们大多数时候不在皇陵里,几乎都是当天来当天走。不过他们跟修皇陵的大人和工匠们熟一些,毕竟有差事上的牵扯。”
钱理“哦”了一声,让他将当年造陵的官员和匠师们都写了下来,交给许之源出去安排新一轮的寻人事宜了。
酉时将近的时候,盐铁使那边叫人递来了一封信,内容是十斤左右上等慈石的分配去向,当中赫然就有扶江的都作院。
钱理不敢耽搁,立刻誊抄了一份,交给下属拿到左武侯府去借信鸽去了。
此时从江陵南下的钦差,离饶临的东城门还有五十里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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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时以后,饶临衙门。
也许是松了口气,刘芸草说完“是我”之后,脑袋一歪就昏了过去。
李意阑派寄声去后院请郎中,却不料大夫因为衙门中药材不全,不久前刚离开后院,回自己的药堂给袁宁抓药去了。
寄声找不到正主,只好去敲知辛的门,于是知辛下午这临时抱佛脚也泡汤了。
好在人命关天,他二话没说就站起来跟去了牢里。
彼时李意阑已经让人将刘芸草抬回了牢房的木板床上,给换上了干衣裳,他听见脚步声一回头,发现来的人是知辛,心里就很想叹气,为自己天天在搅人清净而愧疚。
知辛却没有这么想,来的路上他已经从寄声那里得知了一些内情,此时走进牢房的床边,第一件事就是好奇,他坐下来将刘芸草的手腕从盖褥里拨了出来,并指去按的同时看向李意阑低声说:“听说你们抓到了主谋,就是这个人啊?”
牢里只有一张圆凳子,李意阑让给大夫了,自己就只能站在后面,他点了下头说:“他说是他,细节还没来得及问。”
都说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