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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才踏进大厅,扫了一眼,站着好几个陌生脸孔,想必是外县来的仵作。
张捕快一眼看见林佑,立刻大声说:“各位!这位就是本县的仵作林大人,明天他就会接手净月庵的工作。”
厅里的仵作们纷纷回过身,上前向林佑问好,多是客套,他一一打过招呼,并向其道谢后,不住偷偷张望,还是没看见严书翰的身影。
趁着衙门里的下人安排仵作们住宿,张捕快凑到神不守舍的林佑身边:“老大还在净月庵,今天又在那边挖到几具白骨,忙死了。”
林佑竖起耳朵:“怎么回事?”
“唉,就是今天大家去验尸,本来几乎都要结束,老大突然让我们去挖庵里后院的农田。”张捕快擦擦额头的汗:“我们本来都不明白,直到挖了一丈,就挖到个骷髅头,接着我们把田里翻了个遍,一下又挖到好几个!这个庵厉害,拿尸体当肥料啊!想想都怕!”
见林佑一时没有回答,他把林佑拉到一边:“话说,林大人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林佑还在沉思他刚才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挺好,做什么?”
“就,老大说你身体不舒服,没有大碍吧?”又听到张捕快关切地问:“你们今天早上为什么吵架?”
林佑一阵心虚,扯开话题:“他在净月庵要忙到什么时候?”
“哦,没多久,他让我先带仵作们回来,他处理一下那边的现场,之后就会赶回来。”
见张捕快还想问些什么,林佑及时打断:“知道了,谢谢张大哥,你也跑了一天,快回家吧,不然嫂子要等急了。”
张捕快脸上有点可惜,不过也没追问,转身跟县衙里的人告别后,便匆匆忙忙离去。
直到晚饭时候,林佑还是没见着严书翰,他让吴叔留过饭菜,自己回到房间。
晚上,他一边等严书翰,一边取出沾有毒粉的面罩。从香气上,他就分辨出,这是曼陀罗花的粉末,常用的迷魂药。
他谨慎地把面罩上的毒粉扬到纸上,眼尖地发现,其中零星夹杂几粒黄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猜想大概是另一种毒物,可惜份量太少,不足用来验毒。
夜深,林佑强撑着睡意,听到打更的声音,终于明白过来:恐怕今晚,严书翰应该是不会来了。
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懊悔,只想马上去找严书翰,又担心对方已经睡下。埋怨自己也无用,一气之下,索- xing -吹熄蜡烛,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胸口郁闷。
这时,忽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了。
林佑双手抓紧被子,大气不敢喘,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进来的人动作很轻,借着门外微弱的月亮,林佑看见他把腰间的佩刀轻轻放在桌上,才走到一旁解下身上的外衣,一阵铁打酒的药味便钻入林佑鼻中。
看到那人的侧影后,林佑心里越觉苦涩,眼睛发酸,攥着被子,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看见严书翰脱下外衣,轻轻抱了被子到自己床边,无声无息挨到自己身边,却还是在躺下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嘶”一声轻呼。
他再也忍不住,挪过去抱住他,张口才发觉喉咙嘶哑:“是不是很痛?”
严书翰身体一顿,林佑听见他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却依然温柔:“怎么还没睡?”
他把头埋到林佑怀中,手环上林佑的腰:“好痛,五脏六腑都纠在一起,治不好了,”没等林佑回答,他用脸蹭了蹭林佑的胳膊:“只有抱着你睡,才能好过来。”
林佑的五指插进他头发中,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心里百感交集,才想说些什么,却惊觉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沉稳,原来是累得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佑蹑手蹑脚爬起来,趁着严书翰还没醒,小心捧起他的脸,果然看见唇角淤紫一片。
林佑悄悄翻身下床,溜到厨房,吴叔记得他昨晚的吩咐,早给热好鸡蛋,让他连着早餐一并端回房。
林佑谢过吴叔,回去时见严书翰还在睡,便靠到床边,先给他敷脸上的伤。
不知道是烫还是痛,他见严书翰无意识嘟哝了几句,眉头紧锁。
林佑俯下身,听见他尽是在喊什么“好热!”“救他!”,想着他大概是做噩梦了,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等下就不疼了。”
不一会,严书翰就满头大汗淋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