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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那老妇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恨,全然不理会周惬,非但不行跪拜之礼,反是一下子冲到颜珣面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哭喊道:"你还我儿子性命!"
旁的內侍方要上前将老妇拉扯开来,颜珣却摆摆手令他们退下,他任凭老妇扯着衣襟,坦然地望着老妇沧桑的双眼,道:"我从未害过一人性命,又怎地会害你儿子,你儿子是何人,姓甚名谁?老夫人,你且细细说来,我定然助你查明真凶。"
老妇见颜珣这副无辜模样,心下怨恨更盛,尖声道:"我儿唤作刘垣,便是你bi迫我儿下毒谋害太子殿下,后又以老身与老伴的性命相要挟,bi得我儿自尽!"
"刘垣?"颜珣疑惑地道,"我与刘垣素无往来,不曾bi迫他向皇兄下毒,更不曾bi死他,老夫人,你可切勿诬赖我。"
第28章 起·其二十四
"刘垣?"颜珣疑惑地道,"我与刘垣素无往来,不曾bi迫他向皇兄下毒,更不曾bi死他,老夫人,你可切勿诬赖我。"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儿!"老妇哭嚷着,又扭头望住周惬,"周大人,你定要还我儿公道……他死得冤枉啊……"
老妇面上尽是褶子,双目通红,泪水不住地从她红肿且松垮的眼角流淌下来,利落地将每一条褶子都填充得严严实实。
她望向周惬的模样甚是迫切,满是希冀,脖子扭曲得仿若被掐住了咽喉的鸭子一般,好似下一瞬便要生生折断了去。
颜珣心生怜悯:"老夫人,我确实不曾害过刘垣的性命,刘垣是服毒而亡的,与我无半点gān系。"
"你莫要……莫要狡辩……"老妇哭得哽咽了,"我儿的遗书写得明明白白,就是你bi死了我儿!"
颜珣向着周惬道:"周大人,遗书何在?"
"老人家,你且先将手松开罢。"见老妇不肯,周惬只得伸手去掰老妇的手指,那手指宛若嵌在了颜珣柔软的衣襟之中,不松动分毫。
老妇的手指犹如枯死的树皮似的,甚为扎手,俩人僵持不下,费了许久的功夫,周惬才将老妇的十根手指尽数掰了下来。
老妇立在原地,手指维持着被掰开时的状态,刻毒的眼神直直地刺着颜珣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
周惬从怀中取出刘垣的遗书来,递予颜珣,道:"二殿下,你且瞧仔细了。"
颜珣接过遗书看了,上头赫然是自己如何bi迫刘垣毒害颜玙,又是如何bi得刘垣自尽。
遗书上写了自己曾与刘垣于归雨轩密会,便是那时自己jiāo予了刘垣一个白色瓷瓶,其中盛的是要谋害颜玙的毒/药----这番自白与王姝的证言相符。
"殿下。"听得萧月白唤了自己一声,颜珣会意,将手中的遗书递到萧月白面前。
萧月白略略一扫,朝周惬道:"刘垣这遗书许是凶手伪造的,周……"
周惬打断道:"微臣已请翰林院的康大人验过了,康大人可证明这遗书决计不是伪造的。"
说罢,周惬瞧了眼萧月白,而后盯住了颜珣,快手夺过萧月白手中的遗书,平展在颜珣鼻尖,步步紧bi:"二殿下,这遗书所书与王姝证言相吻合,你要如何解释?昨日你凭借诡辩将王姝bi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妄图将罪名加诸于王姝,而今你又有何新的辩词?"
"我……"颜珣堪堪吐出一个字,周惬不予他说完话的功夫,扬声问药铺俩人:"那日买下‘九杀’之人可在其中?"
药铺俩人皆是摇首,那药铺掌柜道:"那人并不在其中。"
周惬再问:"你可瞧仔细了?"
药铺掌柜答道:"小的是做生意的,凡是亲眼见过的客人,断不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就忘了gān净。当时小的虽只看了一眼,那人就将面目遮掩了去,但只那一眼,便足以让小的记下那人的模样了,那人的确不在这八人之中。"
周惬略略吃了一惊,对刘氏夫妇道:"你们且去瞧瞧这八个內侍之中可有那日你们见过的俩人。"
老妇饮泣不止,泪眼朦胧地瞪了颜珣一眼,才径直向着那八个內侍走去。
她抹去泪水,双目圆睁,细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內侍,目光狠厉,好似淬了毒液的匕首,要剥去內侍的皮囊,将藏于其下的骨头、内脏、经络都看个分明。
八个內侍站作两排,她从第一排第一个端详至最末一个,都未寻到那日抬着一万两买命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