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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那鸭腿却是凑到了颜珣唇边,颜珣就着萧月白的手,将鸭腿吃了gān净,才望着萧月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那一日便是我们搬到这府邸那一日,先生饮过烧刀子之后,便醉了过去,抓着我的手指舔舐了一番,又不住地向我撒娇,还道自己怕黑,倘若少了我的陪伴定然夜不成眠。"
萧月白心知颜珣是信口胡说,忍着笑意,一脸正经地道:"当真如此么?"
"当真如此。"颜珣颔首道,"我未料想先生已过弱冠也这般爱撒娇。"
"那……"萧月白含笑道,"那今夜便劳烦阿珣你陪我一同睡,少了你的陪伴,我定然夜不成眠。"
颜珣要求得寸进尺地道:"先生再喂我一只ji腿,我便应允你。"
"好罢。"萧月白撕下烤ji腿来送到颜珣唇边,待颜珣咬下一口,还未咽下之时,他轻掐了下颜珣腰身的软肉,作弄得颜珣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从椅上蹦起来。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珣如同恼怒的幼shou一般哼着气,"那我今夜便不陪先生睡了。"
"不陪我睡,便不陪我睡罢。"萧月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将原本在颜珣唇边的烤ji腿转而送到自己唇边咬了,方咬了一口,却见颜珣取了一块桂花板栗糕递到自己面前,讨好地道:"先生,我有些怕黑,少了先生陪伴,怕是难以成眠。"
萧月白见状,不由启唇笑了,他将烤ji腿塞到颜珣手中,自己接过桂花板栗糕慢条斯理地用着。
用罢一块桂花板栗糕,萧月白又利落地撕下一只脆皮鸭腿来,送到颜珣手中,而后,却是压下身去,含住了颜珣柔软的耳垂,轻吐着气息道:"阿珣,我虽半点不怕黑,但确实少了你便无法成眠。"
醉人的情话拂在心尖,颜珣直觉得被萧月白含着的耳垂较方才烫到了指尖的脆皮鸭更为火烫,他望着自己左手的鸭腿以及右手的ji腿,心中暗道:鸭腿、ji腿之类如何能及得上先生,先生才是最为美味的。
他方要回首去吻萧月白,却猝然闻得一阵脚步声渐近。
萧月白松开颜珣,取了一只糖炒栗子剥了,又见身侧的颜珣匆匆地放下鸭腿、ji腿,拭过嘴唇、手指,恢复成了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好似在高堂之上一般正襟危坐。
进来的自然是厨娘,厨娘将虾仁青豆ji蛋豆腐羹放下,行过礼,便退下了。
厨娘一走,颜珣吻过萧月白,而后左手抓着ji腿,右手抓着鸭腿,吃得好生快意,不多时,莫说手了,连唇瓣与下颌亦俱是一片油腻,他吃下几口,还舔舔唇瓣,发出类似于咕噜咕噜的声响,直如久饿的幼猫似的。
萧月白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仁青豆ji蛋豆腐羹喝着,一抬首,见颜珣这副模样,不由抿嘴一笑,他本想为颜珣将唇瓣与下颌擦拭了,但桌上的吃食还剩大半,怕是擦了也是无用,便由颜珣去了。
颜珣啃完了一只ji腿、一只鸭腿,方要撕下一只ji翅来,却突地想起自己堆在那池畔的俩个雪人来了。
今晨,风停雪收,不知那俩人雪人现下如何了。
他登地站起身来,胡乱地擦拭了下手指、唇瓣与下颌,扑腾着出了房间,一出房间,才端端正正、不紧不缓地向着花园而行。
萧月白不知颜珣何意,放下手中的青瓷碗,跟了上去。
颜珣行至池畔,眼见两个雪人均化去了些许,在惨淡的月光下,可怜得紧,心中颇为不舍。
倏地,他的手一热,却是萧月白将他的手拢在了掌心。
"先生……"颜珣低低地唤了一声,侧身伏在萧月白怀中,又揽住了萧月白的腰身,"倘若明日天晴,这俩个雪人便会全数化了罢?"
萧月白轻抚着颜珣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待明年我们再一道堆雪人罢。"
"嗯,好罢。"颜珣直起身来,以湿漉漉的双目仰首望住萧月白,"那先生吻我一下当作信物。"
哪有人以亲吻当做信物的?
萧月白闻言,觉得颇为有趣,依言垂首覆上了颜珣的唇瓣,颜珣即刻阖上了双目,乖巧地松开唇齿,下一瞬,俩人气息相接,唇舌jiāo缠,稍作分离,便又急切地纠缠在了一处。
一吻毕,颜珣好容易吸匀了气,探了探萧月白的心跳,才展颜笑道:"先生,你可勿要耍赖。"
萧月白失笑道:"我从不耍赖,只你才爱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