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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崇习也回过神来,见自家阁主毫发无伤,顿时舒了一口气。
“属下无能,让阁主受惊了。”崇习想起自己刚才不敌的事实,羞愧的低头请罪道。
“堂堂元泷教左护法,确实厉害,你不必自责,”宋均辰安慰他一句,随即又冲其身后的泉叔点头示意道,“适才多谢泉叔出手相助。”
宋均辰不懂武功,自然也发现不了泉叔出招时的小动作,但是他脑子不笨,这个房间一共就他们几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有泉叔有可能动手了。
“应该的。”泉叔微笑的点了点头。
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陶岳捆绑好后,又小心取下了其脑后的银针,剩下的,就是等他醒来。
陶岳的梦中又出现了那天的场景,鲛人山上,元泷教内,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每一个上山来讨伐之人都围着自己指着鼻子骂道:卖国贼,女干诈小人,杀人恶魔,无耻之徒……
所有难听的骂名都莫名其妙安在了自己身上,教主身上,整个元泷教身上。
而这一切,都归因于黑白不分的金雀阁突如其来的栽赃陷害。
陶岳恨的牙痒痒,猛地睁开眼,迎来的是头疼欲裂。
“你醒了。”头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陶岳定眼一看,面容有些熟悉。
“这是哪儿?”
“宋府。”
“你是……”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崇习靠在床柱,像看笑话一般看着床上之人,“昨天阁主没当场杀了你,算你运气好。”
陶岳浑身一震,一下记起了所有的事,眼里恨意汹涌,挣扎着就要起来。
“哟哟哟,这么凶哦,你可省省吧,看看你身上戴的是什么。”
陶岳并没有理会自己四肢上拷的铁链,只咬牙切齿,恨不得伸长脖子去咬他一口。
“人醒了?”宋均辰踱步进来。
“阁主。”正在戏弄陶岳的崇习见宋均辰进来了,慌忙收起自己痞里痞气的样子,抱拳以礼后自觉的闪到了一边。
“喝点水吧。”宋均辰见陶岳干裂苍白的双唇,于心不忍,倒了碗清水送到他嘴边。
陶岳愤怒得眼眶通红,头猛地一甩,硬是打翻了宋均辰手中的碗,那碗顺着枕头轱辘到了床沿。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崇习见此上前一步拔出了佩刀,厉声喝道。
“没事,”宋均辰摇摇头,“你先出去。”
崇习没再多言,走之前狠狠瞪了床上的陶岳一眼,似乎在警告他老实点。
宋均辰面无表情的捡起碗,“可惜了,枕头- shi -了。”
陶岳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宋均辰也不恼怒,温言问道。
“若是让人知道,江湖上排行榜第七的金雀阁阁主武功全无,不知是何景象。”这是这一个月来陶岳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
“你怎么发现的。”宋均辰并没有慌乱,如今的他并不完全依赖武力。
“你拿碗的手如此虚浮,哪里像半点习武之人。”陶岳不屑道。
“是,我不再习武了,”宋均辰离开床边,在不远处找了个凳子坐下,“但我仍然是金雀阁阁主。”
“你以为你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世人若都知道你武功尽无,不知会有多少人排着队来取你狗头。“
宋均辰并没有精力跟他磨嘴皮子,忽略掉对方挑衅的话,直入主题道:“元泷教通敌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给金雀阁的,怪我们没能事先查清,污蔑了你们。“
听到此处,陶岳又恢复了怒气冲天的模样。
“金雀阁被利用了,可以说,我们其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呸!”陶岳一脸激动,“谁跟你们一根绳?恶心至极。”
“我本想再次出面帮你们澄清,奈何三宗反咬我们一口,世人竟不愿相信我们所言……”
“怎么,你们金雀阁的狗嘴不好使了吗?“没等宋均辰说完,陶岳就出声打断。
宋均辰略微皱眉,对方这句话确实不太好听。
“三宗与我面上仍相敬如宾,但实则已经暗地倒戈相向,金雀阁如今日子也不好过,我想与尔等联手,揭开三宗面具,重振各自门派。“
“哈哈哈哈,”陶岳突然又大笑起来,“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