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时,任少倾少有的一下子就红了脸,“我,我只是怕你呛到。”
靳诚没听他欲盖弥彰的解释,而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简慕…简慕…”靳诚喃喃的呼唤着,眼里的泪水‘唰’的流了出来。
简慕?看到自己没叫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怎么叫出了其他男人的名字,还流泪,是不是脑子还没清醒,或是短暂的失忆。
待医生那行人检查完之后,给出的答案是靳诚的确是醒了,而且脑子非常的清楚,没有任何异样,当问道为什么他嘴里总是说出一些听不懂的话时,医生摇头,这个没法解释,人的大脑思维构造繁琐,也许过一阵子会正常,这只是暂时的混乱而已。
不管怎样,这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幸的,本来也没打算他对自己怎么感恩戴德,抑或是醒来就对自己说喜欢,还要求什么呢,他现在活生生的在眼前能说话,能互动,这就是老天给的最好礼物。
靳诚这边,眼睛再次睁开,发现又换了一个世界,尤其床前这个忙前忙后的人,简慕?没有齐腰长发,没有雪白长袍,腰间更没有藤萝剑,那他是谁?
再看房间,白纱帘布掩在窗口随风摆荡,几盆风信子花开正艳,惹人眼目,双人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厚厚的书,床边掉着点滴瓶子,还有滴哒滴哒的仪器响声。
这是医院,他还是知道的。
再摸自己,丝质的挽襟睡衣睡裤变成了格条子病号服,头发也是刚刚好不扎手的板寸,玉珠串,对,玉珠串,靳诚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右手的手腕上,晶莹剔透的十色玉珠串果然完好的套在上面。
靳诚放心的把它捂在胸口,沉重的呼吸让他的眼泪想憋都憋不住。
穿回来了,这又是一个不可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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