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狱卒除去送饭,也从不理会他。这一病,竟无一个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窝在墙角,恍恍惚惚,不知所以。
好容易捱到人来,却不是别个,而是将他批捕的言浚。
萧索晕一时、睡一时、梦一时、醒一时,乍看见他,还以为又是梦境。言浚也不走、也不恼,就站在那里,一身雪白云鹤袍,与黑漆漆的牢狱格格不入。
好容易看清来人,萧索慢吞吞地翻身下床,跪在他面前,叩首道:“学生萧索,见过御史大人。”
“起来罢。”言浚负着手,长身玉立,自有一段威严气势。
萧索却未动,倒不是赌气不想动,只是病了许久、四肢乏力,实在动弹不得。“不知大人找学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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