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他的人真也折腾,一时去这里,一时去那里,不知何时能够歇歇。他觑着眼从板车缝隙里向外窥,只看见黑茫茫一片,什么都瞧不清。
萧索心慌得紧,这一走,是不是离沈砚愈来愈远,见不到他了?
昨夜捆他的人还说,要将他运回去,交给姓张的。姓张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仇家?他自打进京,不,自打得罪了陈几顾开始,似乎仇家便未断过,层出不穷。
一念及此,他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睡了过去。
沈砚的马从未这样快过,十一费尽力气,换了两次坐骑,才勉强跟上他。大约凌晨时分,他们便到了那处名字都没有的客栈。
掌柜一听是找六日前来住店的恶霸们,立刻抱着沈砚的大腿不撒手,哭天抢地地要他给银子,否则便要触柱而亡。
十一- xing -子直爽,骨头极硬,最瞧不起这等蝇营狗苟之人,拔出刀喝道:“快撒开,惹得爷爷兴起,一刀结果了你,- yin -曹地府要银子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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