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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谢升打从心眼儿里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背信弃义的倪现。
“你让他把神庙交出来,他就答应交出来了?他这么希望得到威州的供奉,抢他朋友的神位?”鸢室仁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任何一个神明都不会把自己神庙的使用权随意交给别人,更别提是交付于一个心怀鬼胎的恶徒。
对方用心不在焉的语气道:“在最初订立契约时他的确有过迟疑。我告诉他,反正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供奉,到时去了富庶繁华的威州,要什么有什么,一应俱全。他思来想去,逐渐被我说服,便同意了。”
“你究竟是谁?”谢升在他身上打量了半天,都没有半分头绪,“你设的障眼法,连我和花神都看不出。”
白天他们刚踏进柳果村时,就认为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荒村。谁也没能发现障眼法的蛛丝马迹。
听到这一问,“倪现”的紫色眼瞳蓦地闪烁起来,神庙内的烛火摇曳飞舞,窗门大开,噼噼啪啪地拍着墙壁,氛围诡谲又莫测。
“既然你们如此有好奇心,我就大发善心告诉你们。”他的眼瞳越来越闪亮,发出了太阳般刺目的光----
谢升捂住眼,叫了一声:“阿仁!”
鸢室仁闭上眼:“我在。”
这阵强烈的光线让他们的双眼进入了短暂失明。
“我叫障目。”假倪现的声音沉稳得像是一潭死水,“一叶障目的障目。迷惑人们的双眼,是我自降生起便拥有的术法。”
障目,是一种会寄生并吸取神力的巨兽,他不需要受到召唤就可四处走动。他在七情六欲的夹缝下生存。一切盲目的情感和欲/望都让他放肆、为所欲为。
剩下的两人双双捂住眼睛。他们现在失去的不仅仅是洞悉世间的视力,更是以视力作为支撑的安全感。鸢室仁紧握住谢升的手,用体内灵力朝眼睛四周的- xue -位冲撞、调和。他伸手一摸,不小心摸到了谢升的侧脸。
谢升的脸颊比他的年纪要嫩,也比他的- xing -子要软,光洁而柔滑。
鸢室仁在他的脸上摸到了几滴粘稠的液体。鸢室仁收回手嗅了嗅,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不碍事。”谢升直接把脸上的血迹抹干净了,“一点小伤而已。倒是你,你没事吧。”
鸢室仁刚想开口回答,身后便有一丝凉气顺着他的背脊爬了上来。谢升当然察觉到了花神手臂一刹那的僵直,他伸手一拽,就把花神捞进了怀里。
谢升用颈窝顶着鸢室仁的脑壳,对鸢室仁背后的障目道:“无耻之徒。你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鸢室仁体内的灵力已经冲破了障目设下的阻碍,他迅速睁开眼睛,一抬眼,感到周遭火光大盛。他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的脸上,流着两行血泪。
原来是谢升的眼睛在流血。
尽管谢升看不见,也将那一对锋似的剑眉撇向了障目发出声音的方位。
障目看着两人不成体统地抱在一起,无奈地摇头:“我只是想说一句题外话。我看这位小花神的来历……不同凡响,便想推荐他去一个地方。”
----不同凡响。
鸢室仁惊道:“去哪里?”
谢升阻止道:“阿仁!小心别上当。”
障目答:“姑苏城外寒山寺。不要白天去,夜半三更再去。我相信你会有所收获。”
他转过身去,一道- yin -冷的笑容从他嘴角漫了开来。
----障目可用怨恨、恐惧、求生之欲、甚至是世间最美好的爱恋遮蔽住人们的双眼,让天下的有情人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而他自己则看得比谁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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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倪现蹲坐在池塘的石阶上,耳畔是此起彼伏的蛙声。
“偷蛙啦!偷蛙啦!”从几步之遥外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那小孩约四五岁那样大,头上扎着一个可爱的冲天鬏,撒着丫子朝倪现跑了过来。
倪现没有理睬他。他不想和注入了人烟的傀儡说话。
“这是我们养的蛙。”小孩指着池塘里的青蛙道,“爹爹说了,这里都是我们奉养的神蛙,不许外人碰。”
倪现依然蹲坐在那,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不远处那个神庙,眼睛里有少许酸楚和期待。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