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先归姑苏了。让谢郞勤奋作画,好还了住持借这竹屋暂居的情谊。”
“他只管偷懒,这人情都是我还?”
“祁郎君说,谢郞欠他救命之恩,不过要他还三幅画作,算不得亏。”
“他倒是算得精。”这位被称作谢郞的人,渐往花团深处那一方榻去。本想取榻上昨日留下的那本游记,却见书上泥印,顺口问道:“昨夜又遭贼儿?”
“可不是呢,偷了半株红药,这树都给剪秃了。”小僮听其问道,顺嘴抱怨了,说完才生了悔意。往时花被偷了,他可被这谢郞罚了抄书,今日,想来也是躲不过的了。
谁知这位谢郞躬身将书拾起,拿起拍去泥印,眉挑去,笑里多了分狡黠,惹得小僮看到这一幕,都认命地合了眼。
“晚些时候,你就往那篱笆上都涂些毒物,叫那贼儿还来偷花。”
突然听见这事非所想,小僮心里还在窃喜,又听后话,不禁可怜起那贼儿:“想来是山下穷人家的孩子,偷几枝卖钱的,这……”
这也犯不着涂了毒物,害人家一条- xing -命啊。
“那你替那些贼儿抄几遍书,这事便作罢。”
小僮抿唇噤声,合眼摇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了,堂上那几幅画,晚些时候你替我抱给惠玄主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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