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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手足无措地站起:“桐书,桐书,朕……朕又做错什么了吗?”
沈尚书摆摆手:“陛下,微臣常常如此,你莫要见怪。”
小皇帝缓缓靠近,替沈尚书揉按着不适的额角:“桐书,你精神不济,为何还要每日捧着书本不放。”
疼痛渐渐舒缓,沈尚书微笑地叹息:“陛下,我总不能做个只知道一日三餐是何物的废物。”
小皇帝沉默了许久,缓缓道:“皇后若喜欢看书,朕命人替你去市集上采购些来。”
沈尚书“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二月春风,天气渐暖,人也容易觉得疲乏。
沈尚书慢慢睡着了。
小皇帝把沈尚书抱回榻上,小心翼翼地拿走了沈尚书始终握在手里的那本诗集。
是三年前修编的《南亭诗会选集》。
开头是沈桐书作序,大展清狂肆意之风。
小皇帝一首一首地看过去,也没看出什么异样之处。
他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首诗没有署名,可小皇帝看得出那是沈桐书的笔迹。
他自幼便看着沈桐书的字迹抄录诗文兵法帝王术,早已把沈桐书的字迹看得烂熟于心。
虽然这首诗字迹有些发抖,还歪了几笔,但那确实是沈桐书的字迹。
“一阙江山一念痴,半生风雨不成辞。
本是人间孤身客,何故糊涂惹相思。”
三年前,他还是个在深宫里装傻的傀儡皇帝小屁孩儿。
沈桐书为谁惹了相思???
这首诗,分明写得是暗恋情深却苦不能言的自嘲之笔。
沈桐书失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捧着这首诗没完没了地看着。
那个人是谁?
让沈桐书恋慕至此的人……是谁……
小皇帝把诗集放回桌上,冷着脸走出凤仪宫。
刘总管吓得一哆嗦,以为皇后又怎么了:“陛下,老奴这就去传太医!”
第二十一章
小皇帝说:“传个屁的太医。你去查一下三年前秋天,皇后所有交往密切的人,以及全部往来信件。还有,朕命你去民间收集桐书的字画,你到底上心了没有?”
刘总管忙说:“老奴兢兢业业一日不敢耽误,以及从各个字画商人那里收回了十余幅皇后昔日的字画。只是……只是还有一幅,有些麻烦。”
小皇帝问:“能有多麻烦?”
刘总管苦笑:“皇后娘娘昔日常常去烟花巷喝酒,兴……兴致浓时,画了一幅春宫图送给楚月楼的花魁了。这花魁在朝中民间颇有名声人脉,不好动。”
小皇帝冷笑:“那群卖屁股的小倌,不就喜欢金银珠玉吗?你看着给,多少都从内务府拿。”
刘总管苦着脸说:“那花魁不要银两,只说那是沈大人留给他的定情信物,死活不肯卖。”
小皇帝眉头一皱:“桐书什么时候送他的?”
刘总管说:“龟奴说,是三年前的秋天。”
小皇帝脸色大变:“给朕宣那个小倌进宫!”
刘总管说:“陛下,使不得,那小倌是京城第一名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带到宫中动静太大。”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那好,朕亲自去会会他。”
楚月楼的名倌坐在榻上,一脸有恃无恐地傲气:“多少钱我也不卖,这是沈大人给我的定情信物!”
小皇帝冷笑:“定情信物?这么说,你就是沈大人的挚爱之人?”
名倌得意地点头。
小皇帝说:“卓凌,切了他的鸡儿。”
名倌吓坏了:“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我卖!我卖还不成吗!!!五千两,我要五千两!!!”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说:“别说五千两,就算五万两,朕……真的也能给你,你老实点儿。”
名倌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泪哽咽:“您……您问……”
小皇帝说:“沈大人与你往来的那段时间,有没有经常提起过什么人?”
名倌一头雾水:“经……经常提起……”
小皇帝眼神一寒。
名倌委屈地不行:“那就是张将军了!”
小皇帝冷冷地说:“叛贼张郄?”
名倌捂着嘴,眨巴着眼睛怀疑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