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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咱先吃饭。完了,咱爷俩慢慢唠。"饭很快准备好了,到了餐厅,梁师傅已经在等着了,满满的一大桌子,几十个菜,一看都是顶顶名贵的好东西,梁师傅坐在那儿,手不是手,脚不脚的。一看大哥和纪承进来,呼拉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把坐着的椅子差点儿没刮倒了。笑得特别的不自然。他gān了大半辈子维修工,一直都在农村待着,哪见过这阵式啊,这半天儿,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梁师傅,别紧张。这是我一个特别好的大哥的儿子,算是我gān儿子吧。纪承啊,这是我厂里的大师傅,gān的就是你爸原来gān的那个活儿。姓梁。"大哥给两人做介绍。
"梁师傅好,您坐。"纪承的态度很亲切。
"哎,哎……"梁师傅满嘴答应着,再说不出来别的话。
"你小子这是整的啥事儿啊,这么老些东西,就咱仨人儿,吃得了嘛。这不làng费嘛。败家也没这么个败法儿啊。"大哥一坐下,就开始念。
"嘿嘿,没事儿,吃多少算多少,不làng费。"纪承就笑,那表情,好像大哥不是在训他,是在夸他似的。
纪承那一顿饭基本就没咋吃,竟照顾大哥了,不是忙着给夹菜,就是给盛汤的。连那虾蟹啥的,都能给大哥剥好了送到碗里,照顾得要多周到有多周到。
"跟我说说吧,你这些年是咋过来地?"吃完了饭,回到房间,大哥就问纪承。
"还能咋过呀。当初我买的火车票是到中州市的,到了那边儿,连吃饭钱都没有了。刚开始在饭店里当保安,gān了半年吧,后来我听电视新闻里说南边儿发展的好,能挣钱,又去了南边儿。也是从保安开始的,认识了我老板,他是黑|道起家的,我跟着他混了五六年,后来他被仇家寻仇,自己挑断了手筋脚筋,想求个全尸,在家里等着死。是我拼着一条命硬把他从家里背出来的,我带着他躲了两个月,伺候了他两个月,他不愿意那么窝囊的活着,趁我出去给他买药的时候,自杀了。临死的时候,用嘴咬着笔在纸上给我留的信,把他的财产都留给我了。
爹呀,你说咱能心安理得的用人家那钱吗?我把那些钱取出来,给他爹娘送去一多半儿,剩下的,都给了当初跟着他混的兄弟,让大伙散了。我不想大家伙儿最后都跟他一个下场儿。后来,我就离开了南边儿,到了秦岛。这些年,我也挣了些钱,我寻思着开个小店儿消消停停儿的养老就得了,哪天要是让仇家找着了,死哪算哪吧。
谁知道当初的那些个兄弟,好些个后来都奔着我来了。我也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啊。就收留了他们。道儿上混的,到我老板那个级别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互相也都认识,秦岛这边儿的,我到这儿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念着我给老板送了终,没有为难我。后来,那些兄弟过来,我是说什么也不想再走那条道儿了,但是我们这些人,要文化没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能gān啥呀?
我就开了个□□,虽说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但我不走黑,咱也算合法的买卖了。人是越聚越多,买卖也越作越大,这不就到了今天了嘛。"
纪承说得挺简单,大哥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别说是秦岛这么大的城市了,就是老都县城里,gān他们这一行儿的也不少,大哥都认识,向来敬而远之。但是对他们的"生意"还是有些耳闻的,过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一个穷小子,混到今天,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容易。
"纪承啊,你以前gān啥了,我管不了,以后你想gān啥,我也管不了。我就一个要求,你可不能碰毒啊,那玩意儿太坑人了。丧良心哪。你要有那事儿,你也别告诉我,等我走了,你就当没见过我,以后见着我也当不认识,我就谢谢你了。"大哥听完了就跟纪承摊牌,老关家祖祖辈辈本本分分的,向来与人为善,可不想沾上这些个贼呀匪呀的。
"哎妈,我的亲爹呀。我就那么不识数儿啊?我要是沾上那些事儿了,敢上你跟前儿来吗?别说你了,我奶要是知道了,不把打劈了我呀?我在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我奶把自个儿吃偏方的ji蛋都给我吃了,我婶儿竟给我做好吃的。这点儿做人的道理我还能学不会呀?我是混了几年,现在那□□里,还有这个酒店,有些事儿免不了,但是毒,我从来都没碰过。爹,我们那个道儿,和他们,不是一路的。"纪承都让大哥给说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哥拍着纪承的手,对他表示肯定。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