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郎瞧了姚二老爷一眼,忍不住撇过头笑了,当时那位白御史放盐时他家二叔可将人chui捧到了天上,如今又恨不得将人贬到地底下,这话可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姚老大爷瞪了姚二郎一眼,斥道:“你笑什么,你二叔说的还有错不成?”
姚二郎脸色正了正,回道:“父亲,我不过是想到了新任巡盐御史罢了,他这才接手两淮盐政便闹出了这样的乱子,只怕眼下他比谁都心焦。”
姚二老爷抚着长须的手顿了下,说道:“你是说翁显chun?”
姚二郎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呢!要我说也是这些盐商瞧着他家世底蕴太浅才敢闹出这样的事,换做白行敏在任的时候,哪个盐商敢动这样的歪脑筋,敢对白行敏说一句因盐不足才调价?他不大耳光子抽过去都是给这些盐商脸了。”
“欺软怕硬罢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些盐商就是欺翁显chun他又能如何,但凡他有解决的法子,也不会将这事闹到圣人眼前,反倒叫五郎来善后了。”姚二老爷没好气的说道。
姚三郎眼珠子一转,便道:“二叔,要我说五郎既没有说让咱家出盐,咱们还是莫要??举妄动的好,等五郎到了在拿出个章程且不是更好。”
没等姚二老爷开口,姚老大爷已冷斥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这次是五郎一人过来不成?五郎信中已说了,此事是由雍王主持,咱们若等他开口必是要将人得罪了个彻底,说不得还要牵连到五郎头上,你以为在京里做官是这样好做的?”
姚三郎缩了缩脖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着父亲您的意思要如何是好。”
姚老大爷叫姚三郎这话顶的不上不下,恨不得将手边的盖碗掷过去,叫这孽子学学为人子的道理,和他老子就这般说话不成。
姚家人商量了半响,也没有拿出一个章程来,反倒是亲家舅老爷登了门。
姚老大爷瞧向了姚二老爷,抬了抬下巴:“你大舅子来只怕也是为了海盐的事。”
姚老大爷便是不说姚二老爷心里也是清楚,他起身去迎了人进门,没等姚家晚辈过去问安,许舅老爷便急急的开口道:“五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如今两淮可是传遍了,说是盐课要改制?你们可得给我一个实话,这事到底是真是假,我全部的家当可都压在这上面了。”
“大哥别急,这事怕是空xue来风,咱们可没听到什么消息。”姚二老爷递了茶过去,温声说道。
许舅老爷接过茶一饮而尽,犹显不够,又拎起茶壶倒了一碗喝了个gān净,拿帕子抹了抹嘴道:“妹夫,你可不能拿话来搪塞我,五郎真没信传来?”
“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两家是什么关系,若我真听了这样大的事还能瞒着你不成?”姚二老爷皱眉说道,心思忽儿的一动,让姚大郎将信递了过来,说道:“大哥瞧瞧,五郎的信是今儿刚到的,里面可只字未提盐课改制的事。”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