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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青道:“明日,我可以跟下山采办的人一起走吗?”
公孙穆似乎捕捉到他话中的不寻常,“走?”
路天青道:“是的。庄主当时只说包养我一年,现在期限已到,所以……”
一年的期限已经过了好几天,路天青一直没有走,希望能最后见男人一面,可是……路天青终于放弃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已经多赖了有十天了,难道这样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难道真要别人来赶他走吗?
公孙穆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这件事,可回禀过庄主?”
路天青微微摇头,轻声道:“庄主事务繁忙,我不太好打扰。这样的小事,跟总管您说一声,应该也是一样的。”
他看到公孙穆略带怀疑的目光,道:“只要一到山脚,我就会自行离开。”
公孙穆终于点点头,道:“明日,我定会让人把路公子安全的送到山下。”
“什么?”司夫人端着香茗的手一顿,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向公孙穆,道:“他要走?不会是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吧?听说,明宇已经有好久没去找他了。”
公孙穆微微欠身道:“这个不好说。他这种人应该没那么好打发。”
司夫人冷哼道:“能缠上明宇,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真是个卑鄙下流、又重心机的东西!”
公孙穆道:“那依夫人之见,不让他走?”
司夫人冷笑道:“走,当然让他走!他既然想走,我们就好好送他一程!”
她略微思索,道:“你找个谁办事稳妥的。”
公孙穆报了几个属于他心腹的名字。
司夫人道:“就沈辽吧。他办事还算不错。”
她一字一顿地道:“就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公孙穆目光闪过寒光道:“夫人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处理了不是更好?”
司夫人微叹道:“年前,一听到他出了事,明宇就立马放下手中的事赶去卫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一个人……诶,处理了他当然简单,就怕明宇会为了这么一个人与我有了间隙。倒不如把人隐秘的送走了事,是生是死脏得也不是我们的手。等日子长了人也找不到了,一切就会淡下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公孙穆道:“是,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筑玉阁。
天地间弥漫缭绕着气势迫人、犀利绝然的剑气,依稀有两条人影在松柏、竹林翩飞起落,快速地恍若幻境迷影,只能隐约的听到时而传来的“叮叮”剑击声。
须臾,两条人影又是一个急速擦身而过的交手,一声剑击后分落在院子的两头。
司怀远望着神色平静的司明宇,道:“从未见你在对练时如此心不在焉。”
司明宇淡漠而冷锐地道:“就算如此,您也不无法胜我。”
司怀远微怔,轻笑着摇头道:“我们也许是这个世上最不像是父子的两个。”
司明宇淡淡道:“剑术造诣上无父子。在我三岁时,您就说过。”
司怀远道:“的确如此。不过,你近来也确实甚为心浮气燥。”
司明宇略有沉思,道:“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没有想清楚。”
司怀远轻弹剑锋,笑道:“既然想不清了,又何必去想?放下不是更好?”
司明宇的眼中似乎有什么稍瞬即逝,道:“和您一样吗?所以当年您放下了我和母亲,躲在筑玉阁终生与剑为伴?”
司怀远瞬间石化僵硬。
枫竹轩内。
司明宇迎面就见子兆匆匆而来。
司明宇望着子兆递过来的,那柄他给了路天青的玉剑令,面色微沉道:“什么事?”
子兆道:“这是路公子留下的。他昨天一早就下山走了。”
司明宇剑眉微挑,道:“下山走了?”
子兆面带愧色,道:“前天,路公子去见过公孙总管,昨天一早就和下山采办的管事一起走了。属下以为路公子只是下山散心去了。今日,属下遇上公孙总管命人打扫来音阁时,才知道路公子已经离开。屋子里就留下这个。”
子兆缓缓道:“听总管的意思是,路公子说,主上包养他一年的期限已到,所以他就离开了。”
整个书房突然间变成了冰窖一般,面无表情的司明宇刹那间迸发出的寒意,让子兆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