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是羞愧的,是无法坦荡示人的,是被切割在道德底线另一端的。
“……鞋子挺好看的。”季然说。
白河低头看看脚上已经有些毛边的半旧板鞋,感激又羞赧地笑起来。
“谢谢。”他小声说,声音里藏了一点点不易觉察的小自豪:“是我用第一次带舞蹈课的工资买的。”
白河离开以后,季然趴在季成川床头看他,看得仔细又认真,像要把这几天没看见的都补回来似的。
半晌,他发出餍足的叹息,啧啧有声的慨叹:“也不知道这张脸到底迷人在哪儿,过去这么久了还给人勾得失魂落魄。”
洗完澡换上睡衣,季然拿了两盒薯片在季成川床沿盘腿坐下,找了个电影看,边看边跟季成川聊天,想到什么说什么,也没个逻辑。
“今天给你翻了几次身?按摩按够了么?”
“爸爸,我怎么捏你的肌肉没那么硬实了?你不会肌肉萎缩了吧?完了,你真要变成老王八了,还不赶紧把自己吓醒?”
“高考作文好多人都说难,我觉得还行,写得挺顺溜的。想知道我写了啥?就不告诉你。”
“爸爸,这几天想我没有?”
“我和林阿姨也道歉了,她跟班主任的反应一样,就方廷是个毒瘤!他好烦人啊!偶尔才没那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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