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日光刺眼,花香芬芳,一张笑得极灿烂的娃娃脸映入眼帘。
“镇哥!”
阮镇蒙圈了,虞乙一副快活无敌的样子实属少见,不等阮镇站起来,虞乙就扑进了他怀里,“镇哥,你终于醒了,昨天我们上京路上遇上了山匪,好险的,我们还是回家吧。”
阮镇抱住他,按兵不动,虞乙应该是对他催眠了什么,被大白虎挡下了。
“你怎么?”阮镇疑惑低头,虞乙站不起来了?
虞乙笑眯了双眼,他的笑容很甜,小虎牙,酒涡,娃娃脸,星星眼。仿佛天底下全都是值得快乐的事情,他偏头解释:“啊呀,镇哥,你忘记了,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现在才来奇怪不是太迟了些吗?”
阮镇没说话,只是蹲下,示意虞乙上来,他如果脑子没问题的话,虞乙不仅用脚趾为他斟过酒,也用那顽劣的趾尖踩过他的鼻子。
虞乙不能走了,因为阮镇活了。
虞乙的脑袋藏在阮镇的颈边,头发不时摩擦阮镇的耳廓,虞乙握着月季花枝的手垂下,浅浅的呼吸打在阮镇的耳垂上,虞乙睡着了。
阮镇知道他累坏了,阮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何处,这里是个山谷,到处生机勃勃的绿色,和那座灰败的森林截然不同,阮镇莫名感觉悲伤,像是失去了归宿。
阮镇在一间草屋前停下,那间草屋破破烂烂,屋前挂着两盏凶神恶煞的猛虎灯笼,小径两旁栽的不是别的,是红彤彤的石榴树,门半掩,一推进去,满地的纸团。
阮镇一手托住虞乙,另一只手腾出来拆纸团,纸上大发脾气的小人是虞乙自己,旁边跪着求饶的大个子看起来像是阮镇。
阮镇失笑,虞乙有种,敢画这种画,也不怕被揍。
虞乙很快转醒,阮镇一把他放在榻上,他就揉着眼睛要起身,实在的愁人。阮镇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再不吃饭要吃人了。
“镇哥,你饿了?”虞乙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拉住阮镇的食指,见阮镇点头后,毫不犹豫的咬开自己的手腕,把伤口按在阮镇的嘴边。
阮镇被喂了满嘴的血,撇开头,正打算问问这是什么情况,虞乙已经自发地缠上来了,他看起来极困,只知道把手腕递上去,嘴里嘟嘟囔囔的,“镇哥好乖,喝了就不饿了...”
阮镇按住他的动作,依然动怒,沉声问:“怎么回事?”
虞乙偏头思考了一下,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忽然自己开始吸走那些血,心疼地抱怨,“镇哥不喝会饿的,这些都是好东西...”
第25章 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六)
“这是什么?”
阮镇锢住虞乙不断渗出血液的手腕,细白的手腕被殷红的鲜血衬着,妖治异常,阮镇不欣赏这妖治,他只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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