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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洛青阳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霍启那边也正式出了消息,三日之后离开江夏,前往西荆。洛青阳没想到会这么仓促,据说这是东宫的意思,荆州战事拖得太久官兵气势颓靡,霍启襄阳一战声威大震,官兵的气势多少有些恢复,正好乘胜追击,况且我方行动越快越能打的匪寇措手不及,红巾匪定料想不到霍启几乎不整顿军队就继续作战,还是直捣红巾匪的老巢。恰好霍启本人心中亦希望早些结束这场战事,荆州不是久留之地,何况他在襄阳一战中已经发现了不少蹊跷,脑海里颇有些猜测,此次领兵西向,正是验证这些猜测的好机会。
自命令下来后,一夕间,江夏府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将近亥时,霍启才得了空。他命人前去陈玄文处,要来了江夏府收集的所有关于红巾匪的卷宗,点上一豆灯光,仔细的消化着每一个关于匪寇的细节,但越看心里的疑惑却越大。
江夏府的文书,对于红巾匪的记载未免过于详细了些,如果有了如此完备资料的军队还无法大败红巾寇盗,只能证明荆州官兵都太过无能,太不懂战术,可上次襄阳一战,南阳的军队却表现不俗,并不是庸碌之辈,为何荆州的战事还经久不息?此外,还有一点也叫霍启生疑,西荆多山地,铁矿虽多,却鲜有熟悉冶炼铸铁的匠人,据他了解,荆西一带在匪患爆发前,农人还多使用骨器和石器,因骨器易折,石器不易打制,加之二者用于农事效率非常低下,导致荆西地区农事不兴,每岁的口粮缺口都很大,需要江夏府将东边郡县的粮食西调,而这一制度在荆西动乱爆发后就已经废黜。
然,就是这样一个兵甲不足,粮食短缺的贫瘠之地,却能将一场暴乱持续几年之久,当然这些问题不是没有人注意,可文书中的解释却是,红巾匪匪首在西荆大力屯田开荒,又抓捕了一大批铸铁的工匠,乍一看,这些理由似乎都成立,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霍启的思路。
“进来。”
洛青阳推门而入。
霍启见是洛青阳,放下手里的卷宗,问,
“阳儿怎么来了?”
洛青阳不答,只呆呆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他只穿着一件极薄的淡绿长衫,头发散着,还有水痕,想是刚沐浴完毕,春日的夜晚依旧有些凉意,风灌进长衫衣袖,有着刺骨的寒冷,而洛青阳却微红着脸,一只手扶着雕花红漆的木门,漂亮修长的食指在门沿儿上上下抠索,企图掩饰心下的情绪。
霍启见他久站,单薄的身体沐在晚风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皱眉,立即上前将他弄进屋内,关了门,有些心疼的责怪,
“低烧才退,又想喝药了么?”
霍启伸手碰了碰青阳的额头,却叫青阳用手拂开了,
“我没有生病。”
见他举止有些奇怪,霍启领着洛青阳进屋坐下,他先是从屋内拿出自己的外衫给青阳披上,随后又斟了热茶叫他捂手,谁知道洛青阳不仅不领情,还低头嘀咕了句什么。
霍启没有听见,又问了他一次,洛青阳没有回答他,转而说向了别的话题,
“我们一天没见了。”
“我知道,”霍启透过窗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准确来说,是六个时辰。”
“我听英寒说,你们三日之后就要启程了。”
霍启顿了一会,才缓缓点头,答了个‘嗯’字。
洛青阳转了转手里的瓷杯,却没有饮茶,袅袅的热气上熏,朦胧了青阳一双明眸,霍启眯着眼睛,透过这薄薄的一层雾气,去窥探隐藏其后的风情,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当初洛青阳以谢赠药之名登门拜访,老管家为他斟了霍府最有名的梅花蔻,那时两人也是对坐喝茶,洛青阳一双水眸顾盼生辉,看得坐在对面的霍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只觉得这安和王府的小世子容貌冶丽,惹人怜爱。
“霍郎估摸着此次西行要花去多久时间?”
洛青阳的话将霍启从回忆中拉回,他想了想,答道,
“如果顺利,一月便能回来,兴兵作战,耗时最多的多是粮草准备和情报收集,敌我厮杀,驽钝胜负,不过几天之事罢了。”
“恩,”洛青阳点了点头,知道霍启这话还有下半句。
如果不顺利,则归期未定。
以往他不识霍启,对于传闻中的霍大将军,洛青阳在意的只是三军归来的凯旋气势和男人赏地封侯的无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