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中还能出一两个有气- xing -的孩子,京城尚且有救。那位也不算是病入膏肓,昏庸之极。”
萧隀俨却道:“ 满京重臣默然旁观,竟沦落到要靠区区孩童点破。
哪里有救,已是病入骸骨,药石无医。
难不成还要等个十来年,等京中世家后代长大不成? ” 如今是神童,焉知将来又会长成何等模样。
不料十年后,陈宵衣十七年华,脆生生直挺挺一根墙角静默生长的青竹,却被自己一手折断。
他远望。“ 届时江山都恐被异族所占了罢。” 不若靠自己来挣。
皇帝自往事中惊醒,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世事奇妙,凡间人兜兜转转,缘分深的两人注定要遇上,注定要纠缠。
皇帝发怔,几瞬后起身疾步出西暖阁,穿过正厅与东暖阁,径直来到东偏殿耳房门前。
雕花木门上了锁,他一脚踹开。
哐当一声响,锁头落地,木门裂烂。
魏七缩在榻上,埋头靠着榻头团坐。
他对皇帝闹出来的动静毫无反应。
皇帝行至榻下的圆桌上坐下,并不去计较魏七的无礼,左右更忤逆的话都说出来了。
“ 麒麟满踟蹰,无以报河山。” 皇帝轻念,“ 你写的?”
魏七浑身一抖,“ 不是,陈宵衣写的。”
而他早已不配做陈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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