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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挣扎,挣扎是要求死还是求生,却被我念出的几句稼轩词句震慑得安静下来,瞳孔发出幽幽暗光,看着屋子里救他的人,突然叹息一声,哭,哭声细碎,然后才微弱喘息道,拿烟枪来,我听大夫的话,好好活,活着,看皇上征平海内,我才能瞑目。
屋子里烟雾弥漫,我叫了众人出来,除夕日的鞭pào已经炸起来,晨光微曛,墙脚寒梅绽放,大家都舒了口气,笑中带泪,老仆拭了一把眼泪,说:"还好,咱们今儿还能吃饺子,挂红灯笼,这就是天大的好事,安先生,谢谢你。"
我无言,笑不出来,望向冬雪后微蓝如洗的天际,突然体会到那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后一句,却是自古名将如红颜,不许人间见白头。
倚栏空对寒梅,众芳摇落风情,疏影暗香浮动,霜禽粉蝶断魂,微吟檀板,唱不出大江东去,唱不出千古江山,唱不出英雄无觅?
哽咽叹息,只道是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否?
"老爷,南边来信,问老爷是否要辞官南归?"老仆妇在周培公耳边呜咽,我却明知,都是徒然。
此刻,烟雾缭绕中,苟延残喘的名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谁知,现实中,老仆郎中,看到的,却不过是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chui去,现如今,不过是斜阳草树,寻常巷陌。
除夕家家团圆欢宴,盛京提督府,一代名将在镇痛药剂中残留着胸中定鼎天下的宏图大计,京中的六百里加急传信却让侍疾医生叹一声,烽火连天战鼓催,皇帝密旨召我立刻回京,图雅诺敏的胎就是催命符,北境的复杂局势让康熙也焦头烂额。
"朕已知塔克图汗之女诺敏格格入宫与噶尔丹láng巫yin谋弑君有莫大关联,卿自博洛河屯救朕于危急,今日卿留盛京为朕照送忠义战将最后一程,朕感念卿之仁心仁术,怎奈永寿宫主位待产危机,尚需卿回京相助待命,从速南归,朕心甚慰,切记,切记。"
御前行走数月,我心亦知康熙少有说话如此清晰恳切,因为这其中利害我知道,可他依然说得明白,图雅诺敏要害他,可当务之急却不能让永寿宫妃死,孩子也不能死,唯有召我回宫,可保一二。
☆、第八十四章 chun风不染
第八十四章 chun风不染
忐忑,犹豫,矛盾,南归,还是坚守,至少,要等到康熙二十九年除夕翻过去吧?
心一横,满目苍huáng,少有地坚定,动情,守着,守着这个当年万里觅封侯的男人到最后。
不知何时,祭司在我身后飘飘忽忽,他怎么跑出来了,这会子我可没力气吵架了,疲惫,身心都极度疲惫,要不是那几口鸦片烟气薰着,周府的人都可以站着睡着了。
我忘记了,跟周培公较劲的时候,huáng金沙漏掉出来,沾了血。
"需不需要我帮忙,让你快点回京?"
我差点要哭,涕泪横流,吼道:"你要gān嘛,你要敢帮忙,我,你信不信我砸碎了你的沙漏,咱们都别回家了?"
"你gān嘛,我,我,你误会了,我是说要不要我去看着图雅诺敏,我已经摸清楚那láng巫的套路,找到了一点克制办法,萨满的镇魂铃我也有办法躲避了。"
傻眼,我是真有点傻眼,仿佛看透穿越的时间一般,把萨克都因打量了一番,怀疑,问:"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波斯语,还是回纥语,你不跟我吵架了,还要帮忙,可,可你怎么飘回紫禁城去?"
祭司要吐血,好像在我眼底他从来不是好人,这会子我有点不识好人心,吐槽了一阵,才说:"简单,你找个沙棘木盒子,洒上一层火木灰,然后把沙漏放进去,通过驿马带回紫禁城,jiāo给可靠的人不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我横眼,怀疑地看着这个绝魅如焰的男人,有点说话不畅快地问:"你还会接生?"
这句有点不着调的话让祭司大人也在半空摔了个大跟斗,破天荒地用很天真无辜的表情看着我,意思是你没开玩笑。
我不耐烦地解释----------图雅诺敏的胎已经九个月,照古人怀胎的规律,随时可能生产,你若真的能回到紫禁城,驱除láng巫的咒术应该没问题,可万一到时候难产,你会接生?
萨克都因的眼神从游离到质疑,从质疑到不屑,然后轻蔑到狗血,有些想掐我脖子的冲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