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抓住重衍的衣角,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重衍停下,答道:"众人怀疑莫家修习魔功,现在守着议事堂,请三长老解释清楚。"
留在山上的除了寻天岭和坐忘门外,还有别的门派,这些人都要求个说法,为何莫家二长老会修习与数年前灭门的缈云观一样的功法?三长老死咬着牙,只说不知。
隋崖接了命令去后山请回闭关的大长老。
天机逐渐转凉,也不知是不是时令变化导致,天机近日咳个不停,重衍替他看过脉,也不是风寒所致,只是有点体弱肺虚的迹象,看不出病症,没法对症下药,重衍也只好每日用护体仙灵替他温养。
天机偶尔才能见到莫焕,他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跟着隋崖在后山勤修苦练,也许是经历过一些,看的明白了。
入魔的弟子越来越多,皆是莫家内门弟子,各派私底下都说,莫家,同当年的缈云观一样,都入了魔,当年缈云观众人堕入魔道,莫家举着正道大义,灭了缈云观,谁敢说那时的莫家绝对没有私心?都是为了门派地位,说不得就会走上跟缈云观一样的路。
天机不置可否,他又开始做梦了,梦里只有一个画面,还是那日他下山时所看见的幻象,天河水自天上倾灌人间,huáng河近处深渊再现,他站在云端,看着苍生度厄,万劫不复。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里面没有桑,每每梦到最后,他便仓皇惊醒,不知所措。
"天机?"
他从噩梦的景象中回神,看着身侧的重衍,今日山上不安稳,重衍搬来与他睡于一处。
"怎么醒了?"重衍问,"可是梦魇了?"
"恩。"
"梦到什么了?"
"醒来便忘了。"他看着重衍,突然想到了缈云观,问道:"若是有一日,坐忘门与寻天岭处在莫家和缈云观的位置,你当如何?"
重衍看着他,目光灼灼,摇头说道:"不会,坐忘门不是莫家,寻天岭更不是缈云观。"
"是吗?"
他收回手,转身被重衍揽在怀里,重衍贴着他的脸,轻声道:"我会站在你这边。"
第二日是个好日子,yin了许久的天终于放晴了,天机见难得有个好天气,于院子里摆了茶水与茶点,拿出来之前剩的半坛子坐忘,邀了桑品茶饮酒。
桑难得地喊了阿凛一道,阿凛看到石桌上摆的那坛酒,脸色yin沉了几分。书水和羽看到阿凛倒是一脸兴奋,尤其是书水,一个劲拉着阿凛在一旁嘀咕,俩人本是同岁,又整日在空山雾上厮混,jiāo情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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