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人声响起。
霍连云一只眼睛警惕地贴在门缝上,屋内几个人都停止了交谈,无形的紧张在每个人的心底里扩张。
林立的火把密密麻麻涌入镇北院,一人发出暴喝:“放了柴叔,赵洛懿,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伤了柴叔一根汗毛,就算拼得我们这么多条性命,也会让你偿命!”面目端正的中年壮汉站定在赵洛懿面前数米开外,他抬起头,望向其中一间屋子,“楼主,楼主!不要怪弟兄们薄情寡义,您收的徒弟仗着自己一身武艺,要断绝我们的活路,十方楼到底现在谁说了算了,今日我非得向楼主问个明白!”
大汉一边嚷嚷,身边就有人往他所示的方向跃上。
霎时间镇北院中亮起数百盏灯,举着灯的都是年轻弟子,从南面石门中让出来一个人,壮汉脸色激变,柴靳大声呼起痛来,哎哟哎哟叫个不休。
“穷奇!还不快放了柴叔!”那人防备地盯着显然等候已久的饕餮。
饕餮抱了抱拳,侧脸向后示意。
随在他身后的二十多人一个接一个步出,排开成一个圈,将闯入者围了起来。
朱天眼圈发红地冲了出来,抓住其中一个女人的手,铜铃一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死盯着她看,生怕自己看错一般。
黄泉判官紧蹙起眉,惊疑不定的眼神晃向柴靳。
柴靳面如金纸,身体软了,唯独被赵洛懿提着后脖子,松垮垮地蔫在当场。
“柴叔,怎么回事,穷奇没有杀他们,您不是说穷奇把他们都杀了吗?”黑衣女子冲上前去,又忌惮赵洛懿,后退半步,不自觉挥舞起手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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