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他的前胸,有这么长一道疤。”鱼亦用手掌比划,差不多是他的手掌中指尖端到腕部那么长。
“那是怎么回事?”
“他骗了我。”良久,鱼亦长叹出一口气,眉眼间俱是挣扎,很不想承认,他的手攥成了拳头,“他只是撒了个谎,我当真了。”郁闷地长出两口气,鱼亦微微喘息,伸手摸了摸李蒙的脑袋,使劲一揉,差点没把李蒙拍出去。
“……”李蒙作势起身。
“唉,陪哥哥坐会儿。”鱼亦扯住李蒙袍袖,威胁道,“老子好不容易从妓馆弄来的,龙阳三十二式。”他眉毛动了动,邪性地一笑,“要不要,要不要?”
李蒙赶紧拨开他的手,“不要。”一头冲进房内。
在榻上翻来翻去,六月天气又闷热,李蒙颈子里都是汗,一腿重重砸在床铺上,不禁气恼起来。
既然已经不用去喂蛇,大半夜赵洛懿又跑到哪里去了,到底让不让陪床了!
在床上翻了半天,李蒙无聊地四肢摊开,呆望床顶。
要是那不靠谱得白久英说的是真的,他到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认识人倒是没什么,以前问锟铻取的经怎么办?啊不对,不是,这个不重要。他把家仇忘了,把赵洛懿也给忘了,怎么办?他要是失忆了,还会认识字吗?会不会像个一张白纸的婴儿,什么都要从头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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