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子的悲吟。
平非卿走近刑房之中,见那侍女被绑在木柱上,单薄白衣透出鞭打的血痕,瞧来这一日并不轻松,怎么就还能守口如瓶的?
“王爷。”狱吏忙向他行礼,一声招呼下去,有两人上前,将一张宽敞座椅仔细擦拭一遍。
平非卿道一声“免礼”,坐到椅上去,这才再度仔细打量起那侍女来。
“难不成是死了?”
狱吏以为他责怪自己下手太狠,忙紧张道:“人还活着。”
“哦?”这人轻笑,“活着,怎么本王来了,头也不抬一下?”
话落,见那女子似乎微微一抖。
“不说话就接着打吧。”
“是。”狱吏闻言上前。
侍女心生惧怕,这才抬头告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了奴婢吧……”
平非卿施然望向她:“你不肯说实话,要本王如何饶你?”
“王爷……奴婢都说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岂不是本王知道的都比你多?”
侍女听得一怔,心虚地闭口不答。
平非卿低笑出声:“是不是本王在这府里温和得太久,让你们忘了,本王该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奴婢真的不知……”
“来人,”平非卿唤一声,狱吏忙上前候令,他交代道,“去厨房,寻一盆生鳝来。”
狱吏听得一抖,丝毫不敢怠慢,忙应道:“是。”话落便匆匆去取他话里物什。
侍女声声告饶,这人充耳不闻,面色怡然地等着,片刻之后,狱吏端着一盆不断蠕动着的黄鳝回来,听他又吩咐道:“倒进那边的桶里,把这侍女给本王扒了,扔进去。”
“是,王爷。”
“王爷!王爷饶命……”侍女嘶声悲呼起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在原处挣扎不休。
“本王问你最后一次,”平非卿暂且制止了几位狱吏的动作,又道,“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想清楚,本王才是你的主子。”
侍女疾速地喘息着,看着那倒满生鳝的大木桶,战栗道:“王爷……奴婢都说……求您……不要扔奴婢……进那水里……”
平非卿满意地勾起唇角,挥手让人解了她的绳索。
侍女周身疼痛无力,跪倒在他面前,交代道:“奴婢知道……兰夫人……是细作……奴婢曾帮她送过几回消息……”
所说之事皆是平非卿所知晓的,他不动声色,问道:“那你为何要替她送消息?”
“起初……起初是兰夫人……给了奴婢不少好处……奴婢抵不过诱惑……便听从了……后来她便威胁奴婢……奴婢只怕说出口来……也是死罪……这才什么也不敢讲……从此都听她的话……”
“还有什么?”
“回王爷……没有了……”
平非卿出言试探:“没有?灵儿的事情,你以为本王心中没数?”
“王爷……”侍女惊慌抬头,“郡主之事……奴婢真的不知晓……什么也不知晓啊……”
“那你昨日清晨,为何会刻意来到花园?”
“是兰夫人要奴婢去的!王爷……兰夫人要奴婢……时常注意着苏先生的言行……奴婢前几日夜里……无意听到苏先生与您说的话……不知何意……告诉了兰夫人……昨日早晨……也是她让我去查探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平非卿凝眉,垂眸看着跪在足前的侍女,心觉她所说之话并未再撒谎,却又觉得一定有所遗漏。
想了想刻意问道:“这府上,或是京城里,除了你送信之人,有没有什么男子,与兰婉接触紧密的?”
侍女愣了片刻,听着这话仔细想了又想,似乎脑中想起何事来,急急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虽没见过何人……与兰夫人接触……但奴婢记得好几年前……兰夫人有过两次身孕……都悄悄地把孩子拿掉了……”
平非卿一时惊诧,眸光沉沉地深思起来。
侍女往前跪行两步,向他磕头求饶:“王爷……奴婢糊涂……不该有事欺瞒您……奴婢知道的都说了……求求您……绕奴婢一命吧……”
平非卿收回思绪,望向眼前告饶的女子,问道:“你知不知道,通敌卖国,乃是死罪。”
侍女听得颤抖起来,惊恐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淌:“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
“本王从不愿在王府中杀人,但你竟敢为细作传信,叛我平崴。生而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