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异跟在后头,欢天喜地地为她诊脉开方,唤侍女搬来小炉子,亲自在院里熬着药汤,坐在小板凳上,一把看火的小扇子扇得喜气洋洋。
脑袋里一边思索着各个细节,打算在小本子上记载下此事,往后若遇着类似病症,便有例可循。
也是如此想了一阵,苏如异才诧异地意识到,平非灵会突然惊醒,正是因为当年意外撞见之事被真正重现了,这刺激来得比那两名戏子所演的戏码更为直接,在她的神智早已被药物与针灸调理适宜之下,彻底将她唤醒。
也就是说……
苏如异瞪眼:当年平非灵看见的情境,是正在……那个的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她说不出缘由,却一直深深讨厌着的兰夫人?
也难怪平非灵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怒火冲天地要去报仇……
苏如异震惊到无可言喻,简单直白的脑袋瓜子有些难以想象那样的事情,懵懵地扭头望向庭院入口处的平非卿,不知该是个什么心情。
----原来王爷讨厌兰夫人,是因为她给自己戴绿帽子啊……这也就难怪了。
苏如异垂下脑袋,默默地熬药。
庭院口的平非卿正与入到王府里来的元靖说话,感觉到他的视线,侧首看过来一眼。只看到这少年依旧认真地看着炉火,便又转回头来,继续说道:“无殊,今夜之事突然,便是如此了。”
元靖有些无言,垂眸掩住眼底神色,微微一颔首。
“如异说,灵儿一定是清醒了,且脉相平和并无异状,让她睡一睡便好。”平非卿未察觉他的消沉,只当他是心中担忧,因而出言安抚,随即又道,“你来这一趟也是正好,替本王留在这庭院里守一下灵儿吧。”
“王爷,你是要……”元靖开口询问半句。
这人敛眸,周身裹上一层戾气:“本王也该去将此事了结了。”
元靖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作犹豫,道:“但我……留在郡主庭院并不合适。”
徘徊不定的神情,原是因为对此事有所在意。
平非卿低笑起来,随手轻拍他左肩,回道:“你那日与灵儿同骑时,可是说了‘随性便好’。现下虽已夜深,但毕竟事出有因,你即将是灵儿的夫君,只是留在这庭院里,并无不合适之处。况且这是平王府,本王不信有人敢说三道四,嗯?”
元靖不知作何回答,似乎依旧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半晌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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