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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肚子。屈方宁心脏一阵紧缩,颤声道:“那……信?”巫祝忙拍胸保证:“信一直
藏在小人帽中,片刻不敢离身。”屈方宁这才恢复几分知觉,赏了他一封金锞,送他
出去了。一路厘清思绪,平静了不少:“红云使者尚未来到,年韩儿也未贸然接洽,
看来我与屈林往来之事,他多半还不知情。那他今日为何举止大异,话语带刺?……
莫非是发现了我与乌兰朵暗通书信?……哈,他都允我娶妻生子了,写几句无关紧要
的情话又有甚么大不了的?还是因必王子之故?……”
思虑良久,始终觉得御剑的态度模棱两可,辨别不出到底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还
是自己做贼心虚,无法同他如往日一般相处。私心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根
本未曾暴露身份。人性天生就是趋利避害,来来回回咂摸一番,愈想愈觉得今日自乱
阵脚,大大的不应该,没得惹人怀疑。回营草草吃了些馕饼,连信都没打开,随手往
床底下一塞,就往主帐去了。环顾无人,便潜入寝帐,捡了一本棋谱来读。背了几局
,逐渐眼饧目涩,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至半夜,才听见帐外马蹄声疾,晓得御剑回来了,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听脚
步急重,御剑手执面具,神色阴沉地进了帐门。一眼见他坐在黑暗之中,全身动作一
顿。
掌中明珠都已熄灭,屈方宁刚刚睡醒,甚么也看不清楚,只向他的方向低低叫道
:“……大哥。”
御剑在原地站立了短短一刻。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但一刹之间,屈方宁分明
感觉到:他在等。
但他等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黑暗中只听御剑开口:“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屈方宁用鼻音应了一声,小心地看着他:“我二哥把我的床占了。”
御剑哑然失笑,道:“就你鬼名堂多。”将面具往铜架上一挂,解衣就寝。
屈方宁听他语气如常,更确信了几分,从床上跪起,替他宽衣。
御剑手臂微抬,任他半搂着自己壮硕的腰身宽衣解带,一语不发。待上衣除尽,
只余一条黑色贴身长裤,才说了声“行了”,膝盖一抬,躺了上去。
屈方宁也乖乖睡回自己的地方,有意搭话:“将军,你回来得好晚。”
御剑疲惫道:“与庆原那边几个羌族头人谈了半天。几年不见,跟南人学得一般
狡狯了。等了很久?”
屈方宁软软嗯了一声,顺势往他身边凑了过去:“要打了吗?”
御剑简短地回了声:“再看。”
屈方宁贴住他一边手臂,闻见他身上淡淡酒气,鼻子翕动几下,越凑越近。
御剑看他一眼,手臂展开,让他枕了上来。
屈方宁底气又多了一点,鼓起勇气往他身上攀过去,手偷偷伸向他肌肉硬朗的小
腹,讨好地摸了几下。本来还想更直接一些,在他脐下一寸徘徊片刻,实在没有胆子
再往下,只得罢了。
弄了好一会儿,御剑毫无反应。二人实打实地好了两年多,向来床事契合,如鱼
得水。御剑正当狼虎之年,又禁欲已久,对他的撩拨示好无有不应,往往到最后能将
他做到连清水都射不出来。再怎么争吵冷战,在床上从没让他受过冷落。一时也不知
如何应对,尴尬得只想装睡。
手还没来得及撤走,手腕一紧,已被御剑拿住,随手压在胯间。虽无剑拔弩张之
感,手下多少能摸到硬度。
只听他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要?”
屈方宁抽回手,摇了摇头,一阵强烈委屈袭上心头。
御剑道:“今天白天没尊重你,生气没有。”
屈方宁委屈得更厉害,掩饰般把脸埋在床上,不说话。
御剑抱他入怀,搂着他的后背:“宁宁,我脾气暴躁,耐心也不好。你心思多,
我不是件件都猜得到。要是有什么……不合你心意的地方,希望你明白告诉我。”
屈方宁眼睛又湿了,抱住他脖颈,小声道:“没有。”
御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