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起来。意识就此模糊,什么也不知道
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四肢百骸疲弱之极,耳鸣严重,眼睛也无力睁开。隐约感
觉有人在耳边说话,口中被灌入药汁汤粥等物,腿上的伤口也被包扎了起来。好容易
耳鸣降了下来,只听几人在身旁窃窃私语,说的似乎是自己的身体。恍惚了一阵,又
听见倒水声、铜盆与地面刮擦声,接着是有人在铜盆里绞手巾的声音。才感觉身上毯
子被人揭开,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忽然响起:“给我。”
他心里吃了一惊:“这人是几时在这里的?”只听侍卫行礼退下,床面往下微微
一沉,一股炽热的气息笼了过来。隔了许久,面颊一暖,似乎是他用一条微温的手巾
替自己擦脸。手法也谈不上甚么温柔,只是动作极其缓慢,感觉时间几乎凝固。从额
头至下颌,到喉结之下,只觉他粗糙的手解开了自己领叶上的纽扣,在左颈下摩挲良
久,缓缓擦拭着那朵狰狞可怕的刺青之花。接着半湿不干的上衣被脱了下来,给他换
了一件衣服。替他右手套上袖子时,只觉他动作停了下来,久久不动。许久,才将他
手腕放了进去,袖口褶皱拉平,系上纽扣、系带,重新替他盖上毯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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