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着,便勾手逗弄了一下。巫木旗一见,心痒难搔,也跟着逗弄起来。这小孩儿似乎很
中意巫侍卫长的大拇指,津津有味地嘬了几口。乳母也在旁道:“小姐平时不爱亲近
人,难得今天与大人投缘。”巫木旗口中道:“我们就走了!”却舍不得抽出手来。
屈方宁笑道:“沙琳娜小姐亲自留客,你舍得走么?”说着,眼睛看向御剑,道:“
……将军也多坐一会儿罢!”
他既开口挽留,御剑倒不便就走,只得在车宝赤席边坐了下来。远远望去,只见
屈方宁穿着一身崭新的锦红衣装,衣袖、襟摆下半截全是文彩镂空,依稀只见手腕上
戴了好几个宝石镯子。似乎为了不抢走小亭郁宴席主人的地位,披了一条半旧的灰鼠
披肩,把自己的光彩掩去了许多。他在场中走动也不甚频繁,只有他新交好的年青将
领、权贵新秀、大奴隶主嫡系子弟等人到来之时,才亲自起身迎接。人到哪里,哪里
就是一派喧哗。衣裳鲜洁、笑语爽朗的青年人簇拥在他身边,遮得一点人影也看不见
,只有比少年时更成熟的嗓音不时响起,间杂手镯丁零零的撞动声。
他胸口杂念好似浊浪翻滚,最后落定的却是个最浅薄、最可笑的念头。
“小孩子原是爱穿新衣服。……”
其实这一年妺水奢靡之风大盛,绫罗绸缎的用度比往年增添了不止十倍。在场的
青年没有不加意打扮的,有些年纪特别轻的少年,因为穿得太过花哨,看起来已经有
些不像男人了。就是这样,他们还一直向乌兰将军的华丽装束靠拢,浑不顾自己的腿
比人家短了一大截,或者干脆就没有脖子。
银盘中的珍馐佳肴流水阶送上来,连一贯挥霍无度的车宝赤都不禁有些惊诧,觉
得今天的宴席实在奢侈得过分了。
他扒着一道蜜汁醩脯瞧了好久,嘴里咕叨着:“这是个甚么肉,怎地老子从没见
过?……御剑,你认不认得?……”
御剑在巫木旗大呼小叫的吵嚷中沉默地喝着酒,菜肴的滋味一点也没有尝到,连
车宝赤问他的话也没有听见。
如此木然喝了一刻钟的酒,见屈方宁已经回到席前,坐在大腹便便的妻子身边。
他们少年夫妻也无甚顾忌,便在席上引颈低语起来。他本不欲偷听别人夫妇的私房话
,但耳朵就仿佛自己有了魂魄,止不住地将两个人的言语听了进来。
只听屈方宁声音温柔,问的都是妻子身体状况,腰背酸痛与否,腹中有无不妥;
又说她早上想吃的糖渍蜜橘,已经派人送去,可还合胃口云云。乌兰朵一手扶着后腰
,轻轻蹙着蛾眉,显然身困体乏,不愿多话,只略微点了点头。坐了一阵,神色有些
不胜之态。屈方宁忙唤人拿软枕来给她靠着,侍女连换了三四个,公主才勉强靠着了
。精神仍没什么起色,不悦道:“一个个笨手笨脚的,做甚么都不会!”
屈方宁温言劝慰了几句,向四面一觑,问道:“阿帕呢?这几天都不见她。”
乌兰朵一只苍白秀美的手正疲惫地按揉后腰,闻言动作一顿,隔了一瞬才道:“
回天山守旗去了。格尔长老认了她作女儿。”
守旗是毕罗祭祀家礼,时长三个月到半年不等。贵族长老认领王宫中有体面的宫
女,使其服丧守旗,以“女”呼之,令其从此身价倍增,大大有别于平民女子,以便
嫁予良人。屈方宁噢了一声,似乎不甚在意:“这倒是件好事。怎地也不与我说一声
?”
乌兰朵语调陡然尖刻起来:“……我指派自己带来的人,还要跟你请示?”
这句话明显有刺,“你”“我”云云,更伤情分。御剑闻言,心头一凛:“她怎
么这么对宁宁说话?”
屈方宁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做甚么,都只由你高兴,只
是头一个该爱惜自己的身子。”
乌兰朵冷笑一声,刻意重复了一遍:“哼,我的身子!”似乎还想说甚么,顾虑
着场合身份,这才闭上了唇。不多时,几名贵族女眷过来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