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少都过去寒暄了一番。远远瞧去,身边车水马龙的,很是热闹。乌兰将军面容消瘦,
话语不多,仍强打精神,一一以礼相待。只在狩猎时兴致高一些,还取出马鞍旁一张
殷红长弓,亲手开弦,狩得两匹黄羊、一头沙雉。有些眼力厉害的,识得是件异宝,
半开玩笑道:“将军这把神弓,天底下怕只有鬼王殿下的流火能够比肩,平常兵器是
万万不能媲美的了。您先前那黄金弩也用不着了,不如融了重新打过,给哥几个解解
馋罢!”乌兰将军但笑不语。他儿子在他怀中伸出黑黑的小手,好奇地揪着长长的雉
羽。乌兰将军便将羽毛拔下,送给他玩。口中笑道:“阿葵,这几个伯伯要分你的财
产,你说你能答应吗?”又将他的小手拿起来摆了一摆,示意他是比较爱惜东西,轻
易不与人的。
除此之外,场中其实并没什么看头。御剑将军正在雅尔都城祭祀先祖,无暇前来
。千机将军倒是在场边坐镇,却没半点过来招呼的意思。脸色也是冷冰冰的,对谁也
不搭理。
必王子与一众随从纵马逐鹿,颇有斩获。见屈方宁给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脸
露鄙夷之色,重重哼了一声。中途一名御统军将领忽至,附耳说了句什么。王子顿时
变了脸色,连问了几句“当真?”连猎物也不要了,匆忙就离开了。
郭兀良奇道:“阿必这是上哪儿去?”
他对这位高足的品性了如指掌,知道他从不肯放过任何出风头的机会。打猎半途
离场,那是前所未有。连他肩上坐着的一只小小白狐,也歪了歪头,浑浊的眼珠子里
流露出迷惑之意。
屈方宁回头淡淡瞥了一眼,低头抚摸孩子深陷的面颊,自言自语道:“谁知道呢
?”
从狩猎场回来,照例是一场盛宴。酒酣耳热之际,只见必王子率一队人马闯入帐
内,将屈方宁当胸一脚,踏翻在地;随即被人一把勒起,按着头跪在地下。王子手擎
金刀,直直抵在他眉心之间,喝道:“姓屈的,你认不认罪?”
席间大乱,侍从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一众贵族、将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
了何事。连安代王也皱起了眉头,厉声道:“阿必,怎么回事?”
必王子对父王不加理会,从车唯手中提起一物,狠狠摔在屈方宁面前地上:“屈
方宁,你这条丧尽天良的疯狗!你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
帐内通明,人人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件浸透了鲜血的乌兰军统帅军服。
郭兀良顿感不妙,腾地站了起来:“阿必,有话好说!上次你也是误会了好人,
万不可一错再错!”
必王子脸上肌肉跳动,指着屈方宁的手青筋暴起:“他亲手杀害乌兰朵,却嫁祸
他人,逼迫那侍女作伪证!他是甚么好人?贱种的狗奴隶,最下等的货色!从第一眼
看见他,我就知道他坏到了骨头里!”
屈方宁双臂给人牢牢反折在身后,脸孔雪白,低低道:“你凭什么血口喷人?阿
帕姑娘已经说了,公主死于敖都侍卫长之手,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必王子骂道:“我操你妈的侍卫长,你哄鬼去罢!你对她拳打脚踢,百般威胁,
不准她说出真相。可是姓屈的,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金刀挑起那件染血军
服,指道:“这就是你杀她那天穿的衣服!袖子、领口还有胸前,全是她的血……乌
兰朵!我的乌兰朵啊!”
他怒发如狂,连声嘶吼,连头发都披散了下来,直如疯虎一般。一个绿衣侍女瑟
缩在他身后卫兵之间,牙关不断颤抖,身子更是缩成了一团,显然害怕之极。
的尔敦颔首作沉思状,厘清道:“殿下的意思是,阿帕姑娘当日亲口证言,是受
屈将军威胁,说谎栽赃那毕罗侍卫长?”
他将“毕罗侍卫长”五字咬得极重,必王子盛怒之下却会不过意来,大声道:“
没错!”
屈方宁一扯嘴角,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身后:“……阿帕姑娘,我几时威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