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滩水,那销魂秘处也是湿滑无比,体内更有清液从上而下滴落,将他那暴躁欲狂
之物淋漓而过,爽得全身连打了几个寒颤。待想对他温柔些,忽又想起这份儿功夫是
别人调教出来的,与自己并无一分一毫关系,又忍不住躁恨起来,掐住他腰肢猛烈插
弄了好几下。
屈方宁眉心微微蹙起,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滴下,一颗颗落在小亭郁头脸上。小亭
郁干了他一会儿,见他晶莹的汗水从喉结流经锁骨,直滑入胸膛,情难自禁,抬头舔
他半裸的脖颈。
屈方宁薄薄的袍子早已被汗水浸湿,神情迷乱,眼睛却清明不减。见状轻笑一声
,掀开袍子,捉过他一只手来,让他替自己套弄下体。
小亭郁悻然道:“你倒是熟练得很。”
屈方宁将汗湿的乌发拂到一旁,一上一下款摆腰身,闻言笑意更浓,附在他耳边
道:“小亭郁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小亭郁下身硬得愈发厉害,两人身体相交处水声连绵,- yín -靡得不成模样。听
他说得粘腻,重重拍击了他臀部一下,嘴上却哼了一声:“为什么?”
屈方宁伸出舌尖,在他耳廓上舔弄一圈,连声音都是湿的:“还用我说么?”
其实不必他开口,小亭郁也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他喜欢男人这件事,
如此难以接受。因为他从很久以前,就向往着这个事实了。就算是极力压抑、自以为
再也想不起,也从来没有一天忘记。他对鬼城里那位与方宁夜夜同床共枕、欲仙欲死
了好多年的战神将军,实在是怀有深深的嫉恨。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恨意未消。低低咒骂了一声,将他的唇揽了过来,爱恨交织
地咬了一口:“刚才叫的那个,再叫一次看看!”
屈方宁欲迎还拒地勾弄他舌头,将胯下之物向他胸腹前不断摩擦。少顷,身体挺
起,臀部抬高,内壁不断紧缩,显然是要射了。小亭郁喘息也愈来愈重,见他浪得厉
害,恨得牙痒,在他屁股上狠狠掴了一掌。
屈方宁沙哑地低叫一声,不像痛楚,倒似呻吟。见他神情可怖,好声好气道:“
小亭郁哥哥,别对我这么坏。”
他从椅背上一根根掀起手指,将自己领扣解开,向他指认那一片狰狞可怕的刺青
:“你看,别人都对我不好,你对我好一点罢!”
小亭郁这几年与他宴饮出行,纵使酷热难耐,也不见他露出脖颈肌肤。此刻乍见
刺青,不禁为之一怔。听他话语中流露出自己期盼之意,一颗心跳得卜卜作响,连动
作也停下了。
屈方宁也沉下腰来,与他面颊相触。只听他微颤的喉音在耳边响起:“……你与
他断了?”
屈方宁嘴唇一抿,摇晃了一下腰身:“我与他断也好,不断也罢,你今天这事都
已做下了。从今往后,朋友也是作不成的了。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一辈子躲着你。你
要是还有些舍不得……”忽而眉心一蹙,手抚左腰,露出痛苦之色。
小亭郁揽住他腰,在自己拧出的淤青上揉了一揉,将他完全抱住,手臂托住他臀
部,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旋即噙住他红色的嘴唇,缓慢动作起来。
他没有问屈方宁,要是舍不得却如何?也没有说:“我自然会对你好。”
他实在已经什么都不必说了。
其蓝这一年的春天小而温暖,水中的红蓼、洲边的白蘋,星星点点,因风飞起,
将大小璇玑洲妆点得煞是美丽。
黄昏与深夜之间,乌古斯集市后、千叶驻军大营前,拖家携口、将货物装载在骡
马车上、面有愁容的牧人小贩,忽听见孩子们兴奋的叫喊:“看!天灯!”
转身看时,只见璨蓝近于深黑的天幕下,千百盏雪白的天灯次第点燃,款款摇曳
着升空。万千如珠如月的光芒下,连落寞无人的集市,似乎也不那么落寞了。
直到站在马车上的人首先惊叫出声,一手紧紧指着天灯,连牙巴骨都打起了颤,
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只见每一盏雪白无暇的天灯下,都悬着一枚圆钝之物。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