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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说笑,御剑也暂且抛却公务,专心与他亲热。屈方宁将双腿都架在他一边大
腿上,四处寻了酒来,含在唇间,向御剑做个引诱的样子。御剑搂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却歉意道:“大哥还在等金帐传话,不能陪你尽兴。”
屈方宁讨个没趣,自己把酒吞了,闷闷道:“大王这么急找你做什么?”
御剑道:“多半是为了兀良的事。”
屈方宁哦了一声,心思略微一转,道:“前一阵我去看郭将军,他那头白狐狸好
像不太好了。”
御剑不解其意,道:“嗯?”
屈方宁靠在他胸前鳞甲上,道:“那头狐狸,你不记得了?昭云郡主要捉它,我
和……死活不肯,还同贺将军打了一架,幸好你中途出现,救了我一命。”
御剑一怔之下,才想起这桩前尘,失笑道:“是有这么回事。”
屈方宁阖目一笑,道:“你那时真是威风凛凛,好似天神降临一般。我晚上回去
,不知把你的模样揣测了多少遍。”
御剑心中柔情触动,在他头顶轻轻一吻。
屈方宁继续道:“后来我跟你学箭,你答允要带我到江南去。那年冬天我许了很
多愿,想一直呆在你身边,果然都实现了。”
他说话的口吻十分甜蜜,唇角也带着小小笑容,御剑听在耳里,不知为何却一阵
心酸,竟不愿再听下去。
屈方宁轻轻道:“大哥,其实也难怪郭将军忘不了她。兰后长得那么美,又是郭
将军平生第一个喜欢的人。大哥,将心比心,倘若有人不许我跟你在一起,硬生生把
我送到别处去,我也是受不了的。”
御剑听他说得缠绵,心中也不禁跟着想了一遍:“如果有人将宁宁从我身边夺走
,从此不许我再与他见面……”
刹那之间,一股强烈之极的情感在他胸口鼓荡开来,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斩钉截铁
地说道:“决计不能!”
屈方宁闭着的眼角微微一弯,低声问:“大哥,今年就快过完啦。你准备许个什
么愿?”
御剑忆及去年今日,将他往怀中再抱了抱,道:“没什么愿要许。所求的都得到
了。”
屈方宁睁开眼睛,笑道:“你不想把那根棉花里的毒针拔出来么?”
御剑顺他性子,道:“宁宁既然这么说,那便这么许罢了。”
屈方宁嗤了一声,仿佛甚感无趣:“结果绕了一圈,还是我不要紧,你的大王要
紧些。”
御剑笑道:“说什么话来?两个都要紧得很。我既要大王的基业千秋万代,也要
与我小宁宁地久天长。”
屈方宁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那你可贪心得紧啊。”手臂却愈加收紧,深
深埋进他怀里。
永宁十二年冬天,妺水边依然有许多大事发生。除去一些必要的生老病死,在寒
冷与睡眠之间,火炉旁是永远不乏谈资。其中最骇人听闻的,还属郭兀良将军重整自
家军队这一件事。听说大王与御剑将军都好言好语地劝过他,车宝赤将军甚至还洒了
几行热泪,却也没能阻止他一意孤行。
若苏厄对这些煌煌巨业,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手头负责冶炼的弓弩刀枪,
在前线消耗巨大,一刻也不能放松。他把家当搬进了营地,吃住都在熔炉旁,满脸都
是灰尘颜色。连他的朋友霍特格,见了也认不出来了。
屈方宁来找他那一天,他刚熬了一个通宵,打着哈欠揉着脸,差一点撞到别人身
上去。等看清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才啊的一声叫出来,掉头就往家里跑。跑到一
半突然停下来,又急忙忙地折回来,红着脸说:“你……等我一下!”
屈方宁道:“好好,等你。”
他这才放下心来,风一样地跑走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如从前一样,肩并着肩,一起坐在棵子坡的白石头上了。
若苏厄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破洞的靴子也换掉了。但坐在屈方宁身
边,还是很不好意思。一下把手放在衣兜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