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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祖母如何说的?”太后姓秦,出身关中秦家,是秦父的姑辈,虽已出了五服,但对秦家最有出息的秦闵秦闻兄弟俩一向亲厚,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叫她姑祖母。
“姑祖母自然开心得很,说是多年不见无忧谷音讯,没想到小峥你有幸入了无忧,直夸你能干聪明。”秦峦一脸侩黠的用手肘捅了捅弟弟;“你说为何太后多年没有无忧谷音讯便面露惆怅?难道太后曾经与那前代无忧谷主有什么?”,
“二哥慎言!”这话说得太不尊重,秦峥瞪了秦峦一眼,语带不满道:“咱们做晚辈的还当为尊者讳。”
秦峦耸了耸肩心里腹诽了句,一点都不可爱了居然跟父亲一个样,便接着道:“圣上便说若是太后寿宴,无忧谷传人前来拜寿,想来是送给太后最好的寿礼,于是便令父亲招你回京。”
秦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他从小离家,京中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索性有父兄顶着,想来太后身为秦家人若是有什么事也当会护着他。他却是有些好奇皇帝,他离家之时先皇还在位,他也见过几面,只觉得威仪甚重,并不好亲近。当今皇帝是五年前以弱冠之龄登基,而十一年前想必也还是个小屁孩,也不知有没有见过,他想到就干脆问起了秦峦:“二哥觉得圣上是怎么样的人?”
没想到秦峦的反应却出乎预料,眼神游移嘴角抽搐,只说他以后有机会见了就知道,然后便不肯多说,起身欲走。
就在秦峦一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的时候,秦峥幽幽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阿姐的事又是怎么回事?”这冷冰冰的话里,隐藏着无数寒意,吓得他差点被门槛拌了一脚。
按理说秦峦身为兄长,怎么也不应该害怕比他年幼十岁的幼弟,只是世间还有一物降一物之说,秦峦生平最怕的人就是秦父没有之一,说来也奇怪,秦峥长像并不像秦父,从小也不长在他身边,但那性子简直就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而家里三妹又是无法无天混世魔王的脾气,她要瞒着的事情,若是从他嘴里出来,想来他的下场不会有多好就是。
尽管秦峥现在已经知道个大概,但秦峦还是不敢说,只得哭丧着脸说道:“父亲明日就回来,小峥你还是问父亲吧!”说罢竟然使了轻功转身就跑,只闻余音远远传来:“小峥你别想太多,早点睡吧!”
秦峥简直哭笑不得,只好招了厅前等待的下人,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没心情观赏这院子比之当年离家时有什么改变,入了房内沐浴洗漱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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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耳房内早已侯着个十岁上下的小童,端了热水给他洗漱,因着年龄不大,看向秦峥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好奇,秦峥心情不错,便问了他名姓,答曰夷骍,秦峥看了看他略微偏红的发色,眼珠也不如中原人黑,便猜他因是有些外族血统才得了这么个名字。长安城里贵族高门好用昆仑奴新罗婢,秦峥也没在意。径直出了房门,院子还是如他离开时一样,假山浅草,小溪蜿蜒,只在院子中央长着一棵小楼高的杏花树,想来正是阿姐信里说的城南道观里求来的。
这样的树,阿姐院子里应该也有一棵,此时正是花季,秦峥站在花树下,抬头看着那抱在枝头的粉白花儿,摸了摸粗糙的树干,一时兴起便拔剑出鞘,也不按套路,手中长剑肆意挥洒。
今日秦峥换了件青衣长衫,是母亲崔氏询了他的尺寸,一针一线亲手为他缝制的,只见秦峥使出那飘逸的轻功绕着那杏花树宛如剑仙一般大袖扬起,一招一式不染尘世,杏花受真气激荡,漫天飞舞,时而在空中打着旋儿,时而洋洋洒洒落在秦峥身上,直让角落里的夷骍看得目眩神驰。
他认字不多,说不出什么好词,只在心里喃喃念起那首闺阁姑娘们最爱的思帝乡,虽不贴切,但也应景。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咦?!咦!”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夷骍正奇怪是谁与自己心有灵犀,发现声音好似从自己头顶传来,便抬头去看,却见一二十来岁身穿紫衣面如玉冠的陌生年轻男子,正以一种堪称笨拙的动作从墙上爬下,那难看的姿势完全对不起那人儒雅俊秀的容貌。
直把夷骍看得一愣一楞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喊道:“啊!你是何人?!竟敢竟敢……这、这可是相爷府!!”竟敢翻相府的围墙?
那人好不容易爬了进来,弯着腰看着才到他腰间的夷骍,笑得好不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