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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刹那,李维城半掩至谢水照身前,袍袖轻舒,使出卸字诀,一卷一送,那些短箭凌空改变了方向,尽数钉入了谢水照身侧不远的一株树上。
地上那人看一击不中,又抬起右臂,原来他两袖皆藏有暗弩。这次却不等他按下机括,一道银光飞来,贯胸而过,生生将他钉于地上。那人扭动了几下,随即气绝。
谢水照盯着他身上不住颤动的剑柄,脸色煞白。
那剑柄,刚才还握在他的手里。
看着那人的惨状,他几乎忍不住想将手藏到身后去。
不好!有护卫低呼。
大家循声望去。
地上躺倒的另外几个刺客,突然都有血丝从七窍之中缓缓流出。那些人,因被卸掉了下巴而张大了嘴巴,此时又加上七窍流血,看起来即诡谲又可怖。
察罕眉头深锁,亲自上前检视,却见那些人嘴唇的外缘,隐隐有磷光泛起,原来他们早已做了必死的打算,将毒涂在嘴唇外侧,这样即便下巴被卸,也一样能自裁。
此时前来接应的护卫已飞奔而至,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面庞冷峻,眼神坚毅。
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那人弓身施礼。看到场内局势,便知道一切都已平定了。
此事无关元璐。察罕轻轻挥了挥手。原来这个人是倪商之子倪元璐。倪商是察罕从贫贱之时就一起共患难的兄弟,交情匪浅。以前沙场搏命之时身体损伤过剧,不堪负重,因此目下只挂了个闲职在家颐养天年。其子倪元璐、倪元珽具是察罕手下的得力干将。
倪元璐站直了身子,扫视场中一周,最后一双眼睛直向谢水照望了过去。
谢水照往阴影里躲了躲。
目下的世子还是谢水云,谢水照不想让旁人多注意到他。再者,这人的眼光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似乎是感觉到了谢水照的不快,那人收回了目光,开始指挥手下护卫搬运尸体、打扫战场。
谢水照和李维城趁乱悄悄退出了圈外。
察罕瞥了一眼,并没有做声。其他的人虽然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充满好奇,尤其是那个酷似世子的少年,但察罕面前,没有人敢议论。
跃下了西院的院墙,谢水照就要往母亲那边奔去,突见李维城脚下一个踉跄。
谢水照反手去扶,却触手湿润。是血!
原来那连发弩劲道甚大,远比一般暗器迅猛,那刺客偷袭时距离又近,因此李维城用袍袖卷送之时,小臂上被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被划破时,李维城并没有感到疼痛,而是又麻又痒,随即明白是箭上有毒。不愿声张,他暗自运功逼住了毒素,又连封了自己小臂的两处穴道,使毒不能随血液上行。但方才发力奔跑,却又将毒引动了起来。
李维城刚想说不妨事,一会运功驱毒就好,谢水照突然弯腰一把抱起了李维城,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李维城大惊,随即又觉得哭笑不得,这情形就好像一头小鹿驮着一匹大马飞跑那般滑稽。欲待挺身跃起,却看到谢水照紧抿着嘴唇,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就觉得有些不忍心。只好自欺欺人地把眼睛闭上。但又忍不住露出一条缝来左右打量,只怕在路上会碰到什么人。
还好还好,幸亏西院本来就清静得很,一路奔来也没有看见什么人。也许人手都调去阿斯朵夫人房外护卫了吧。
来到房中,谢水照将李维城扶到床上,拿出他的药囊。
谢水照在灯下细细看了伤口,城哥哥,呆会清理伤口的时会很痛,所以你……
李维城还没来得及说不要紧,却见谢水照手一扬,一股花香扑面而来,李维城向后慢慢软倒在枕头上。
……你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谢水照轻轻说。
小孩子太有主见了也不好……
这是李维城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李维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晕静静播散在室内。
就在李维城身侧,谢水照抱膝坐在床沿上,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
还没有睡吗?李维城看到他满怀心事的样子,自己也清醒了起来。
保保……
城哥哥,天还早,你睡吧。我睡不着……谢水照低声说。
李维城抬起右手想要拍拍他的背,突然臂上一痛,才记起自己受伤了。细看时才发现,伤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