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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么……”崇化帝喃喃,又笑了笑,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朕坐上了王位,算是替他们二人报仇了。可是他们二人却永远要躺在荒山野岭。”
“这也可以从长计议。”胡杨道,“皇上坐稳江山,在这附近修一座寺庙,想怎么供奉都可以。”
“朕才不花冤枉钱去供养那些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崇化帝道,“这些寺庙,统统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你没有听说吗?太子之前到误缘庵大闹了一场,因为他发现太子妃早年在庵里寄住的时候一直和杜宇幽会。”
“有这种事?”胡杨讶异,“杜宇那样一个一本正经的人,还惹过这种风流债?”
“年轻人,谁没有惹过风流债呢?”崇化帝道,“就是你我也都有年轻的时候----且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眼下穆雪松这个大麻烦,你打算如何解决?你和他,究竟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方才在误缘庵里那一战,没有分出胜负来。”胡杨道,“若是较量大家都学过的招式,老朽自信,更胜一筹,但是先师十分偏心,应该有许多独门绝技只传授给穆雪松那老匹夫。究竟有多厉害,要交过手才知道了。”
“这不是你们江湖上比试武功高低。”崇化帝道,“此人原本和咱们没什么瓜葛,但是你硬给他安上一个乱党的罪名,把他牵扯了进来----他现在索性连东方白也救走了,只怕真的做起乱党来!七瓣梅花的那伙人,冥顽不灵,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朕不利,连太子妃都被他们利用……”
“是,老臣明白!”胡杨道,“不必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只要将他们铲除干净,永绝后患就行。”
崇化帝点头:“这些人和黄全不同,黄全是国之栋梁,他们却是乌合之众。像黄全这样的人,要收归己用。而东方白之流,什么七瓣梅花,你设法把他们找出来----不用逮捕,就地格杀!”
“是。”胡杨回答,“不过……太子妃真的卷入其中了吗?怎生处置才好?”
“这孩子,未免太过不识好歹!”崇化帝道,“太子对她如此迷恋,她却……留着她,只怕将来对太子不好。”
“明白了!”胡杨道,“皇上放心处理蛮族的战事,这些不知死活的七瓣梅花,就让老臣来清理干净。”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崇化帝拍了拍胡杨的肩,又道:“不过,当务之急,你一定要治好他!”
他,当然就是杜宇。那些话语,分明是一阵风,有温度,有方向,有气味,有来处也有去处,可是飘到他的身畔,就成了无依的柳絮,只有零星的几片粘在他的身上他的脑海里----
七瓣梅花……误缘庵……太子妃……
“误缘庵……”他忽然喃喃地开口,“我……我真的在那里见过太子妃吗?”
“小鬼,你醒着?”崇化帝凑近了他,“你说什么?”
“我……我到底是谁?”杜宇直愣愣地盯着车顶,仿佛想穿透那里看到天幕,再撕裂天幕,看清背后的真相,“我……我不认识太子妃……纪轻虹?我不认识她……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和她在误缘庵见面?连她也说我去找她……”
“小鬼?小鬼?”崇化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道他是在□□,“痛得很紧要么?胡太医,快看看他怎么了!”
胡杨自然赶紧上来把脉。可是杜宇那空洞的目光忽然一凝,停在了崇化帝的身上:“皇上----我----我到底是谁?我真的去过误缘庵吗?太子妃说去年五月十二日夜里,我带着皇上去误缘庵见她----真的吗?”
“你……你说什么?”崇化帝瞪着他,又望了望胡杨,“去年五月十二日夜里,你带朕去了误缘庵?”
“她说,我带皇上去了误缘庵……情况危急,不能带她走……我要她等……皇上,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崇化帝和胡杨的面色都变得阴沉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而杜宇却是全无意识地追问:“我说过吗?皇上,我说过吗?”
“你没有说过。”胡杨终于回答他,同时用手挡住了他的双眼,“睡吧。”
☆、[十一]
他睡了。
还是他死了?
那血液般粘稠的痛楚又将他纠缠。
扭曲的脸孔,好像黑暗中漂浮着的面具,一张一张晃过他的面前。在远处的时候,个个模糊,只看得见一张血盆大口。待飘到了跟前,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