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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化帝开始说起西征的安排,谁打头,谁押后。杜宇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反正,他们只是需要他坐在统兵的位子上----他们只是需要“杜宇”坐在统兵的位子上。如果没有他这个人,只怕他们会雕一樽栩栩如生的杜宇像摆在军中。
他只想救朱砂。与其傻站着听那些他听不懂的用兵策略,倒不如回忆一下《一飞冲天》的心法。他想着,就虚起了眼睛,不再看御案上的地图,也不再听崇化帝和众将领的谈话,默默在心里回想秘笈心法。他一字一句地默诵,依照法门引导气息。起初,身体毫无反应,那些经脉仿佛不是他的,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可是过了大半个时辰,当他将第一重的口诀练到第三遍的时候,忽然从不知什么地方升起了一股微弱的暖流。他不由大喜,细细体味着那力量,好像要用意念伸手手来,将其抓住似的。先开始,那力量微弱却滑溜,犹如泥鳅,时时溜走。但他不放弃,努力了约莫一个时辰,那力量变强了,他也可以牢牢抓住。再过一会儿,丹田中竟奇迹般地涌起一股热潮----好像昨夜穆雪松所注入的那股真气又回来了似的。一瞬间,他四肢百骸无不顺畅。力气如滚开的水,蒸汽鼓胀着,冲击着。甚至可以感觉到颈后银针在颤动,好像随时可以逼出体外。
心下怎不狂喜:照此看来,他应该可以很快炼成《一飞冲天》,朱砂也就有救了!一时兴奋,未控制好体内的力量,忽然脚下使了些力气,只听“咔咔”数声,御书房地上的花砖被踩裂了。
众人都不由回头看他。将领们嘴里虽然不说,但都知道“杜大人”这一年来有些反常。也有人听说过他曾经在宫里狂性大发杀死了太监。不由自主,大家都退后了一步。崇化帝最知根知底,以为杜宇身上的菩提露又要发作了,便道:“杜爱卿身子还未大好,又这么操心西征的事,太过劳累了。让胡太医给你瞧瞧吧。”
见胡杨!杜宇求之不得。当即遵旨到偏殿的暖阁内等候。没多一会儿功夫,胡杨便来了。把了把脉,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你的脉象怎么这么奇怪?昨夜你说是因为穆雪松老贼注入一股真气在你体内,难道现在还未散去?”
“徒儿也不知道。”杜宇回答,又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可修练了《一飞冲天》吗?”
“我只看了看。”胡杨道,“那后半部心法与前半部迥然不同,有几个地方我始终无法参透----穆雪松当时让你修练,可有告诉过你什么窍门?”
有,在吉祥客栈里,穆雪松曾经详细地向他解释第七重心法,只是他没有听。不过这会儿,若是不装做知道些窍门,怎么骗胡杨把秘笈拿出来?因点头道:“说过一些,不过……徒儿也不知道记得全不全。”
“哦?”胡杨不知是计,从怀里拿出秘笈来,“你且说来听听,记得多少说多少。”
他翻到了第七重心法,推到杜宇的面前。
那一段段的文字,一幅幅的经络图,在杜宇看来,简直好像庙宇里的祥云和飞天,无限美好----他们律动着,勾起他的记忆,同时也让他感到希望。“这个地方……”他指着开头的一段解释了几句,三分是穆雪松提点过的,七分是乱编。“还有这里……以及这里……”一气解释完了整个第七重。
“果真如此?”胡杨虽不怀疑,但听了却愈加糊涂,“真气从脚底的涌泉穴冲上头顶的百会穴……奇经八脉这么多的通路……该走哪一条?”
“这个……徒儿不记得了。”杜宇道,“我练到这里的时候,太子冲了进来……不过看这经络图上画了三条红线,好像应该是同时从三条通路运气。徒儿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好像有些道理。”胡杨沉吟,“我试试----你帮我把守,不要让人进来。”
杜宇求之不得,立刻答应。待胡杨盘腿到榻上坐了,将第七重心法念了几回,开始修习,他就悄悄地探过头去,一遍一遍默诵心法,务求将其背个滚瓜烂熟。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胡杨仍在练气,似乎到了一个紧要的阶段,脸上一时红一时紫,杜宇猜他必不能分神,便大着胆子将心法又翻过几页去,开始记诵第八重的口诀和图解。凭着一股豁出去的信念,那无论如何要把朱砂治好的欲望,他几乎摒除了一切杂念,只专注于心法。很快,第八重也背熟了,又背第九重。如此,一直背完了第十一重,就只剩最后的几页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胡杨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他一怔----方才太过忘我,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