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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回辰知他抢占上风之意,虽不惧他,但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剧斗数合,正想着要不要将沈渊留在马上一刻,自己纵出杀敌。忽觉怀中一动,沈渊已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含糊轻声道:“住松,将乌汪……”
步回辰微微一愣,心道剧斗之时,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刻薄话?但怀中人正偎缩在他胸前,两人肌肤相贴,气息相闻,仿佛便有心意相通一般,电光火石间就明白过来:“啊,是出‘讼’,抢‘无妄’!”右膝使力,马头一圈,果然转到了正确的方位之上,正好堵在了谢如璋面前!他剑势随心而发,正正点向谢如璋疾伸而出的左掌!谢如璋缩手不及,擦的一声,已被削下了半个手掌!大骇之下,侧身向后滑出数步,方躲开了步回辰的封喉后招。
沈渊揽住步回辰脖颈,含混叫道:“抢巽位,点阴市!”步回辰笑道:“舌头怎么了?什么熏肉腌柿子的?”却依旧听懂了他的说话,控马前踏,软剑划弧,便向谢如璋膝上三寸处“阴市”穴勾去。谢如璋本要错步进身抢攻的,却又被他占了先机。若硬抢进去,不免将自己一只左脚全送到那削铁如泥的神兵之下去。只得又撤身窜了出去,心道:“怎么回事,中原武人怎么在顷刻之间,便窥破了我危须千古流转的绝妙武功?”
此时步回辰身边众军,又与危须军们战作了一团。尔班察执着巨斧,不及上马,便步下死战,一般的悍勇劈杀。刚劈翻一名步回辰亲兵,目光所及之处,正看见两方军众四下里点着火把,步回辰策马在火圈中兜转,右手软剑化作银汉倾波,笼住谢如璋周身要害,身手俊逸已极。而左臂拥护着的那人,修长手臂如柔枝横曳,正附在他的胸前。
血火战阵之中,却触目见此缠绵缱绻的难分难舍之态,已令尔班察血涌天灵,又见那纤弱手背上珊瑚珠鼓凸得艳红流光,显然是在勉力紧紧抱着自己毕生最大死敌的颈项!一时之间,他忽地忘了自己要战场厮杀,结阵指挥抗敌;乃至于荣登帝王御座,复兴危须国祚,各种家国大事,全被抛至了九霄云外!惟怒气直冲牛斗,瞋目暴吼如雷,也不顾正与他对敌的袁昌已长~枪~刺到面前,反身高举巨斧,劈头盖脑地向步回辰砸了过去!
步回辰内力绝世,耳目何等敏锐。尔班察斧风方动,他声气已闻,软剑如怪蟒翻身,后发先至,已削向尔班察手中斧杆。只听“咔嚓”一声,尔班察的生铁斧杆被硬生生削成两段,那硕大的斧头立时当头落下。尔班察疾跳闪避,险险才没被砸中脚背,后背却被袁昌“噗”地扎中左肩,望前便扑通跪倒在地。他的亲兵们立时涌了上来,舍生忘死地将自家大王抢了出去。
混战之际,谢如璋心下已然明白,集世间两大高手之智之力,虽只有一臂一剑与自己过招放对,自己也万万不敌。再不敢纠缠,见步回辰回剑削断尔班察巨斧,知是良机,立时往后一个翻滚,便要疾闪入岩间。步回辰长声喝道:“噫,轻澜公子让你走了吗?”剑尖回旋,疾扫过来。沈渊双臂紧揽步回辰,嘶叫道:“抢归妹,倒劈‘百会’!”步回辰纵声长笑,软剑暴起,直向谢如璋脑上“百会”穴劈来!
谢如璋惊骇疾闪,步回辰笑道:“妖僧,你上了轻澜公子的当了!”剑势不变,剑尖一式“风雨下西楼”倒勾而下,已经转到了谢如璋颈后“凤池”穴上,正是谢如璋倒退之时的“归妹”位所在!谢如璋闪躲不开,将心一横,身形一斜,错左肩相接步回辰剑势。“嚓”的一声,左肩连肩至臂,已被步回辰削了下来!他大声惨叫,忽地踩在一块松脱的山石之上,脚下一滑,连人带石,向着山岩下的刷刷沙海之中跌去!
沈渊紧贴在步回辰温暖关切的怀抱中,看着自己的百年死敌掉落山崖。良久良久,终于转过脸来,抬眸看着步回辰。方才生死剧斗之时,两人意动心通,都觉得虽然别离只有数日,却发生了多少惊天大事,又有多少恨海难填;心中有无数的话要对对方说,也有无数的问题要向对方问询。但此时目光交汇一处,方觉不意今生尚能重逢,多少言语亦不能出口,终于相对无言。
许久,周遭有步天军围涌上来,忠厚袁昌倒提带血长~枪,策马走近前来。见沈渊额角带伤,发丝散乱,裹着的教主披风之下,微露赤~裸双足,足背上弯弯曲曲地烙着危须火印。心想沈公子舍身诱敌,落入危须人手中,不知受了多少残酷折磨?心中担忧,虽然教主在侧,也忍不住叫了一声:“沈公子……”
沈渊与步回辰两人同时转头,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袁昌忽地生出些打搅了两人的窘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