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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回辰终于抱起了沈渊,将他弱不经风的削瘦身躯,慢慢放在了劲风呼啸的楼垛之间,低低地唤道:“沈渊……沈轻澜……”他搂住了他的腰,仰头痴痴地望着他。他从未这样望着过一个人,那怕是他的义父,他的叔伯兄弟,乃至他曾经的新婚妻子,所有与他亲近过的人……
沈渊听他声音中蕴着无限情意,心里忽起了一阵慌乱,正要避开他的灼热目光。忽然一眼瞧见他那只被自己咬伤吸毒的左手,正覆在自己残疾的右手之上,立时想起方才自己焦灼万端扑进他怀中的情景。
那时候心念之间,所忧心着的,竟只有他一个儿的安危。
他透了口冰冷的空气,心中触动,听见步回辰又在唤自己表字,终于轻轻地应了一声。步回辰还是那般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的痛苦顾忌,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念着郑骥,我也不愿迫你逼你----”沈渊听他提到郑骥名字,微微惊诧,便觉步回辰火热狂乱地拥住自己,续道:“但是你为我作了这般多的事情,你就不能不许我……此生此世,放不开你……”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带着自己体温的北宸令来,塞进了他冰冷的手中。
第72章 误会重重
不一时,那支军马已经驰近亭堡前的垒墙。前导士兵策马奔至墙下,举着火把,执着一支令箭,在门前高叫道:“马衢城宋将军,前来参见教主!”
沈渊倚在城垛间,见他们言语有礼,心中略宽,大声应道:“夜深不能开门,你等在堡前驻马!”
他身体虚弱,因此声音也不甚响亮。那士兵见堡间墙上,黑漆漆的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他所坐之处才有一星儿火把的幽光,有些奇怪,大声问道:“你是守值校尉?请验令箭!”说着,又将精光闪亮的青铜军令在火光中举了一举。
沈渊勉力提高声音,道:“非是我等怠慢宋将军军令,乃是步教主有令,夜深不能开门!你请宋将军上前说话!”
那军士吓了一跳,心道既然是步教主军令,自然不能不遵,连忙圈马回去通禀。沈渊见他听命行事,又微微松了口气,心道方才南宫炽只身前来,当无诈术,只怕宋光域也确是来迎接步回辰的,今夜几番波折,终于能圆满收场了。
不一时,宋光域与几名将军果然驰近前来。其中一人乃军中神射手,眼力极好,一眼瞧见坐在墙垛火光中,苍白瘦削的沈渊,叫道:“那不是沈公子么?”宋光域听言大喜,纵马上前,高叫道:“沈公子,你平安回来了?”声音中满是喜悦之意。簇拥着他们上前的众军也交头接耳,喜悦欢呼道:“沈公子,你们回来了!”
沈渊听他们情真意切叫唤自己,心中也自欢喜,大声应道:“是,我们大胜归国。在搓峨山谷把危须王庭烧作了一片白地,危须人这几年间,都不会再来侵我中原了!”他知道这是边关军人最牵挂的头等大事,说了出来,必然喜动军心。果然听见他说话的军人们欢呼出声,一片狂喜。那喜悦象海涛一般,四方传扬,不一时四下里的火把都在耸动飞舞,刀枪顿地交鸣,欢呼声震天动地。沈渊在这震耳欲聋的呼叫声中透出一口长气来,既然都是中原的好儿郎,在这样欢乐狂喜的时刻,要他们与同袍刀兵相向,那定是万万不能的了!
宋光域喜动颜色,上前在马上躬身行礼道:“公子,既如此,我们想入堡参见教主。”沈渊笑道:“非是我不肯开门,而是步教主有令:夜深不许入堡。军令如山,谁也不能违抗啊。”宋光域道:“是,我们自在亭堡外扎营便了。那可否请教主上城,好让我等参见?”沈渊应道:“宋将军不必多礼。步教主有令:天亮后再入堡述话不迟。”宋光慈沉吟一刻,道:“公子既传教主之令,我等敢不奉令?只是边关军务,不敢有失,需有凭证……”沈渊不待他说完,便将北宸令挈在手中,向下示意道:“将军请验教令!”
宋光域在城下遥望,瞧见那辉煌耀目的北宸令上的宝石光华,当即要躬身应命。忽听一声苍老萧瑟的长笑,从身侧的军伍队列中发了出来。那笑声并不甚响,但是气运丹田,苍茫悠远,在旷野上遥遥传开,连军伍后队隔得老远的士卒,也听到了这声长笑。不少马匹被这笑声惊得嘶鸣不已,摆尾蹬地;骑在马上的骑兵们连忙控马,一时军伍中略略混乱。坐在城头的沈渊大惊,心道:“好强的内力,难道定泰还有武功高手到此?”
那人笑声不停,已经开言说话,道:“宋光域,你勾结方汉慈,卖国投敌;现下又藏匿教中叛徒南宫炽,暗害教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