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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安静得可怕,他小心翼翼道:明雁,我先回我的房间了,明早我来叫你起chuáng。
好。
那个面你记得吃——不对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总归是生日面啊——
好,我知道。谢谢你安歌。
安歌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步两回头,还是走出了明雁的房间,并帮他关好门。
房门一关上,明雁就往后倒去,躺在chuáng上,久久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才好。脑中什么想法都有。半晌后,他拎起座机,打电话给服务台,前台小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问他需要什么。
我要酒。
隔壁的安歌总觉得不踏实,觉得把明雁一人落在那里不太好,说了来陪他过生日的。想罢,他又来敲明雁的门,敲了半晌无人应答,他赶紧让客房部的人帮他开了门,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
他心道不好,跑到卧房里,明雁正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在灌酒,那真的是在灌酒,仰头直接对着酒瓶喝,还不是啤酒,都是些洋酒与白酒。
明雁!安歌跑上前,要去抢他的酒瓶。
明雁死死地抱着酒瓶不让他抢,酒鬼的力气特别大,安歌怎么抢都抢不过来,只好着急道:你不能喝了啊明雁。
明雁却哭了起来,抱着酒瓶大哭。
安歌吓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啊,你别哭啊!
我喜欢他。
好好好!安歌应着。
可是我还喜欢他。
喜欢喜欢,咱先不喝了好不好?
可是我为什么还喜欢他?我对不起我爸爸对不起我妈妈对不起我哥哥对不起我们一家,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对不起所有人。
安歌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毕竟涉及到家人的事,他并不好多管。
我要宁休——明雁大哭着道:我想他——可是我不能喜欢他,我要恨他,可是我真的很想他——
安歌看着明雁这样,不知不觉想到了他自己,他又何尝不是。喜欢着自己不能喜欢的人,他看着明雁哭得这样láng狈这样伤心,他的眼睛都跟着红了起来。他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帮你打电话给宁休,你不要难过了。
明雁靠着沙发依然在哭,压根不知道安歌在说什么。趁安歌打电话没手压住他,又仰头灌起了酒。
宁休正看着安歌的新发的微博出神,尤其第一张照片里的背影。
所以待安歌来电时,他呆了片刻,觉得有点神奇,正在看什么,那人的电话就来了。可是他不是正在陪明雁过生日?
他接起电话,安歌着急的声音就响起来:喂宁休?你快来看看明雁吧!他一直在哭!喝醉了还不肯放下酒瓶!
不用他说,电话接通的瞬间,宁休就听到了那边明雁的哭声,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有点喘不过气。以至于他没有说话。
宁休?安歌见他不说话,有些诧异。
宁休这才开口:安歌,我和他分手了。
安歌反倒愣住了,随后呆呆道:我知道可是,可是,他现在很难受,一直在哭啊,真的很难受——
一切都已与我无关。
可是——安歌懵了。
没其他事我就挂了。宁休说完便挂了电话。
安歌纳闷地看着手里的手机,低头看着已经滑到地板上的明雁,皱起了眉头。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雁怀里抱着空着的酒瓶,似乎已经醉得快要睡着了,嘴里依然在呜咽着说些什么,可惜安歌再听不清。
他叹了口气,扔了手机,将明雁抱到chuáng上,给他盖好被子。自己随意去浴室冲了下,睡在他身旁。关灯前,看到时间刚过十二点,他叹息着小声道:希望25岁的你也一切顺利啊明雁。当然了,再过一个月便是他自己,也要一切顺利。
宁休也不知自己在矫qíng什么,说了与他无关,偏偏又穿好衣服,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开到了那座庄园。坐在那张长椅上坐了一夜。
他也不知这样做有何意义。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qíng,颠覆了他过去三十多年所有的世界观与处事原
☆、八十八
宿醉醒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