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一无是处,活得没有半点尊严,比死难受。
“土柳部的狗杂碎,你现在就杀了我!我飞雁部的男人,绝对不会被你们这样侮辱!”飞勾想要挣扎起来,和土浑等人拼命。
“土柳部的狗杂碎,我飞鸟今天就宰了你!”飞木身边的一个精壮汉子怒吼起来!
飞雁部的众多血性男儿,也个个目眦尽裂,握紧手里粗糙的武器,准备拼杀。
飞木伸手拦住众人,对土浑道:“说吧,有什么替换的条件?”
土浑哈哈一笑,道:“老族长就是老族长,不用我说都明白。”
“你的阴险狡诈,还不及你父亲十分之一,土懋在我面前,都占不到便宜,你个崽子,又算得了什么!”飞木极为不齿地道。
“十头山猪拿不出,可以用你族内的那把碧刀来换这个人头!”土浑一字一字的说道。
“什么?”飞鸟顿时炸了起来。
“你休想!杀了我也不可能给你!”飞勾视死如归。
那碧刀太珍贵了,半年来放在族内一直没有动用过。飞雁部所有人,都把那把碧刀,当成族里最大的宝物。
“那碧刀是姜归哥哥的,不可能给你!”
飞木面色一沉,道:“碧刀是姜归留在飞雁部的,我即便是族长,也不能随意处置。”
“是刀重要,还是人重要?”土浑将石刀抵在飞勾脖颈上,已经有鲜血从皮肤里渗了出来。
“要杀就杀,想要碧刀,门都没有!”飞勾怒喝道。
他宁愿死,也不愿飞雁部拿碧刀来换他的命。
“吼!”
飞雁部的所有男儿,全都伸展双臂,朝天长吼。
“山有灵兮,收吾魂兮!魂不灭兮,终归吾乡!”
众人唱起歌颂勇者的山歌,声震穹宵,连阴雨都在绕道。
唱罢山歌,飞雁部的汉子怒气化为杀气,要将眼前几个土柳部族人杀死在这里。
土柳部的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稳住了气势。
虽然来的人数少,但也是南荒血性男儿。
“都住手!”老族长飞木拦下了飞雁部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对土浑说道,“三日后十头山猪,如果不够,就用碧刀换人!”
“族长,碧刀不能给土柳部!”飞勾吼道,若是可以,他宁愿自杀。
老族长摇摇头,道:“如果姜归在这里,他一定会同意的。”
土浑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如果交不出十头山猪,就用碧刀换人!”
招呼了一声,便带着飞勾离开了飞雁部。
南荒群山,绵延起伏,埋藏着无数凶险。
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飞驰在崎岖的山林里。
这个少年就是姜归,半年前他穿过南荒丛林,进入了深处的蛮荒大山,历经九死一生,今日终于回来了。
他光着双脚,全身都是泥垢,活脱脱的一个野人。
可那一双眼睛,却透着精光。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雨季。”
姜归飞奔在丛林间,如履平地,那些对强壮的猎人来说艰难不已的山路,于他而言,宛若无物!
“也不知道部落里怎么样了?族长阿公身体是否还是那样硬朗?小石头长壮了没有?”
想到回到部落,就有热乎乎的肉汤,还有温暖的木床,姜归心里就一阵温暖。
“这大雨比往年来得更凶猛,想必部落里也没多余的肉吃了,这次回去,索性猎杀一头猛兽!”
大雨季节,山中的野兽,大都离开这片大地,去往其他地方。等到雨季一过,万物生长,又回到这里觅食。
如今这片区域的野兽,种类和数量都很少。
而留下来的野兽,大都是笨重的生灵,随便一只,就能让一个部落吃上好几天。
很快姜归就发现了一头憾地牛,有一丈多长,已经是成年的壮牛。
这样一头憾地牛,有一千七八百斤,足以抵得上三头山猪。
此刻那憾地牛正在啃着树皮,发现有人靠近,一双眼睛变得赤红,猛地冲了过来。
憾地牛的力量,非比寻常,尤其那头上一对坚硬的犄角,能将一颗数百年的大树生生撞断。
“就是你了!”
姜归身手灵巧,一跃而起,掰住那对犄角,将憾地牛掀翻在泥泞地里。
憾地牛“哞”地一声嘶叫,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