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苦。

季言眼眸一眯，也单膝蹲下，“小嫂子，小嫂子，你镇定下来，什么也别想，好吗？听我的，深呼吸……”

苏苒不由自主地跟随季言的话而深呼吸，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头也似乎没这么疼了。

“好些了吗？”

“好些了。”苏苒勉强地笑了笑，一双干净的凤眸微微耷拉着，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谢谢你了，季言，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话到这里，苏苒说不下去了，爪子攥成拳头，骨节泛白，死死地咬着下唇。

赵导心有不忍，撇开了脸，走开了。

“没事的，这一切结束了，你也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希望你放开心胸，如果你实在为此事难受，那就……选择性忘了吧。”季言出言安抚着，“接下来你要惩处沈南风，我都会帮忙……”

“不，不必。”苏苒闭了闭眸，再次睁开时，眸底一片干净澄澈，“他帮过我，这次的事，就当两者相互抹消了，而他，也没得逞。”

她顿了顿，声音多了几分颤音，“何况，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我很害怕你哥陆时他知道了这事的样子……”

季言眉心收拢，“小嫂子，哥他不会……”

“我知道，他不可能会因此对我怎样。”提及陆时，苏苒的眸光都温柔缠绻了几分，“他就是这么好……可我现在，仍然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先，拜托了，季言，求你，别告诉他。”

她语气充满了哀求，季言不忍拒绝，“我不知道小嫂子你在我来之前受到了什么刺激，以至于你会这样。

不过，你要我不把这事说出去，我可以不说。可是，你真的想瞒着哥吗？夫妻间，重要的是坦诚。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我想，我们瞒不了多久。”

苏苒微抿着唇，“我知道，我该坦诚，毕竟我保证过，会向他坦诚，更知道，我瞒不了多久……”

季言眼皮子一掀，语气认真，“可你还是决定要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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