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畜生?呵呵,骂得好,你,你爸爸,你哥哥又何尝不是畜生了?我告诉过你,我娶你,是为了让你赎罪,明白吗?替你的家人赎罪,这是你们欠我们江家的!”江南恶狠狠地说。
乔夏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我们欠你们什么?我什么都不欠你们的!当年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们还要怎样?”
“道歉?道歉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干嘛?这句话你都没听过吗?我们江家这些年所受的屈辱,是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抹平的吗?乔夏,你想得太轻松了,你的后半生,就是来还债的,来还欠我们江家的债!直到你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年老色衰的那一天,我用我的婚姻为你陪葬!你不是指认我是当年糟蹋了你的人吗?那我们就死磕到底!”
“啊——”乔夏痛得尖叫一声昏了过去,是身体的痛,更是心痛。
再醒来时,乔夏一睁眼就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棚,她猛地闭上眼睛,记忆一下子涌进了脑海中,不由得浑身发抖。
下腹部的疼痛还在,可是她的心,更痛。
“你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乔夏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床前的江西。
江西一身黑色的衣裙,依如继往的打扮,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她的手里,在削一只苹果,很慢很慢。
“你怀孕了,流产了。”江西静静的说,专心的削苹果,不曾抬眼看过乔夏。
乔夏落泪,咬牙道:“是江南,是江南,他——”
“你难道还想留下这个孩子吗?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江西冷冷道。
乔夏哑然。
如果,是在这件事之前,她敢笃定这个孩子是权冷骁的,可是,现实告诉她,那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那些视频,容不得她不信。
权冷骁从来没有在她的身边出现过,那只是她的幻想,她的梦而已。
乔夏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是啊,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江南那一脚而流产,难道她还能生下来吗?江家会让她生下来吗?
江西对她的眼泪,没有半点感觉:“哭如果能解决问题,当年,我宁愿哭死。”
江西的手很慢很慢的削着苹果,她的声音也很慢,很冰冷。
“那一年,我大学刚毕业,有大好的前途,有心爱的即将结婚的恋人。可是,一场变故,我的家没有了,一家人被扔到异国他乡,活得像过街老鼠一样。父母病了,弟弟们还不懂事,没有办法,我必须站起来,为我的家人遮风挡雨,一个女孩子,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最直接也最好用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原始条件去为一家人换得安稳。可是,那种痛苦,每每让我失去活着的勇气,所以,后来,我配制了一种药,如果用了,就会把别的男人幻想成是自己最爱的那个,那样,就不再痛苦了。这样的日子,我一过就是五年,生活总算慢慢有了起色,弟弟们也懂事了。我们想着有一天能重建家园,却一直没有那个机会,直到,有个恩人把我们全家接了回来,给了我们重新开始的资本。”
苹果皮一点都没有断,完完整整的包裹在苹果上。
“如果那件事,是我弟弟做的,那么我替他赎罪,也认了。关键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下有钱人家的小姐而已,我们全家,都在代人受过,凭什么呢?这世上的人,是有高低贵贱之分,可凭什么,贱的那个是我们?”
江西用纸巾慢慢的把水果刀擦干净:“江家不会要你生的孩子,因为你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更不会替你养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没那个义务。我们没有能力报复现在的乔家,但是你的罪却是要赎的。如果,你想回乔家告状,也随你。如今的乔家要是肯护着你,当初就不会把你嫁进来。就算他们护着你,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拍两散,你与那些男人的录相,我们就会公之于众,江家再死一回,我们也要拉着你,和乔家的名声来陪葬。”
江西把水果刀收起来,站起身往外走,至始至终,看都没有看乔夏一眼。
乔夏通体冰冷,她就如同面前这只被削了皮的苹果。
江西的气场一贯如冰似雪。
但都不及江西说的话冰寒彻骨。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报应。
原来这是她的报应!
当年,她是想害乔墨菲的,她想看乔墨菲出丑,看她被赶出乔家,看她大哥跟她一起丢脸。
这样,她就能成为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