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路况，段晓鸥倒是多看了他一会儿。她没瘦，瘦了的人是他。原本有型的下颌骨，此刻看起来竟然凸出来些许，骨头不可能再生长，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瘦了，脸颊上的肉没了，所以显得骨头凸出来了。

人脸上的骨骼越是分明，看起来就越凶。

他瘦下来，看上去比从前更有威严，也更凶狠。

心里这么想着，就照实说了，“你怎么瘦这么多，看起来好凶。”

蒋夜寒一只手摸摸脸，“是吗？那么严重？”

“嗯。”段晓鸥转开眼睛，“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是不敢，也是不愿。

问题有点严重，蒋夜寒再一次摸脸，他今天为了来见她，还专门刮了胡子，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没想到会得到她这样的评价，他对自己的外貌一直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大概这些年听到的夸奖太多了，内心深处反而有些怠慢。不觉得男人好看有什么用，可她这样说他，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了，想想刚才在机场见到的茅以叔，年轻阳光笑起来一口白牙，跟她在一起走出来的画面还真是和谐到刺眼。

难免就有些泛酸，“你这是年轻小帅哥看多了，嫌弃我了是不是？现在中年男士减肥都减不下来，我瘦了还不好？”

“好，挺好的。”段晓鸥不打算跟他掰扯胖瘦问题，反正也不是她的人，胖了瘦了跟她没什么关系。不想跟他继续说话，索性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

“妈妈，我下飞机了。对........在车上了.......马上就到家。........不用弄那么多啦，妈妈你随便弄弄我都爱吃，好的呀.......等会见妈妈。”她一通电话打完，脸上还带着面对母亲时的笑容。

却听到身边蒋夜寒冷声问，“你的手机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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