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知道她之前的遭遇，他甚至有些隐隐地高兴。因为知道了那些事，觉得她嫁给蒋夜安不过是无奈之举，是孤独无助时的救命稻草。那种情况，她为了自我保护，做出任何决定都是可以理解的。

难道是他想错了？她不是为了自保才选择嫁给蒋夜安？

段晓鸥脑海里浮现出过一辈子这几个字，一下子就点头了。蒋夜安若能一直健健康康的，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行的。眼睁睁看着一个熟悉的人生命流失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段晓鸥每天都跟蒋夜安在一起，他发病的时候，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强忍着疼痛的眼神，她记忆深刻。

只要他能好起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不是伟大的口号，身边有亲人朋友生病过的人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触。

“那多好啊。”段晓鸥叹着气，满憧憬的模样，“能一起到老，求都求不来。”

蒋夜寒一口气直冲大脑，“你就这么恨我！”宁可跟蒋夜安白头到老也不愿意再原谅他。

他简直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痛苦惊怒到了极点。

段晓鸥看他那个表情，突然就放下了，其实他们的感情早在知道他婚讯的时候段晓鸥就已经放下，爱情固然很重要，可她还有自尊。去做小三，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尤其是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被羞辱被泼脏水，只因那些污名都是假的，她才能抗到现在。多痛苦的事情都经历过了，现在还跟他要纠缠，她说服不了自己。

“我不恨你。”她说的很清晰，“真的。”

看他一脸不信的神情，段晓鸥悠悠叹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爱你的时候用尽全力了，现在你已婚我已嫁，也算各有归宿。往后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们最好少见面。毕竟你那位妻子，醋性大发起来，有点可怕。”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跟白梦鸽的关系！我真没想到她会那么对你，早知道这样，我就是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结这个婚！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现在就去离婚！你别这样，我们说好的，你等我三年，我还你一场婚礼，你别这样！”

他犹如困兽，段晓鸥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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