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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鸥裹得严实,一步一步走回小院,进门见医生匆匆忙忙往主卧里跑,她心里发急,不免加快了脚步。
入冬之后,蒋夜安的情况就开始不稳定,最折磨人的还是疼。他除了尿血以及腹部有鼓包之外,就是疼。
先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忍,后来随着疼痛感越来越剧烈,他忍不下去,叫喊、骂脏话、发脾气。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段晓鸥时常被他突然的疼痛吓到,后来实在看不下去,请求医生给他注射止痛药。
实在太痛苦。
她今天要去上课,已经快要放假,她现在的课程并不多,最近因为蒋夜安的病情反复,又缺席了几堂课。之所以今天去,还是因为早起蒋夜安说自己感觉不错,她才出门的,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场面。
肚子已经有了微微的弧度,裹着大衣看不出来,在雪地里行走,她必须小心万分。
脱了鞋子上了木地板,就看到段绸在蒋夜安的房间门口抹眼泪,见她回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只是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段晓鸥早已经有心来准备,老话说病人难熬冬,冬天好似一切都会变得漫长起来。
等情况稳定下来医生退出来跟段晓鸥商量,希望蒋夜安入院。之前一直不去医院是因为他的情况还算可控,最近病情恶化,继续留在家里,并不方便。
段晓鸥当然是一百分的同意,可问题的关键是蒋夜安自己不愿意去。他现在病的这样子,段晓鸥也不想强迫他。
还是要说服他才行。
夜深,他才恢复意识,苏醒过来。
睁眼看到段晓鸥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忍不住抱怨,“真疼。”
段晓鸥手掌握紧,好似能感觉到他的疼痛,从前只知道癌症吓人不好治,哪里知道会这么疼呢。真真儿是折磨人的病。
“咱们住院吧,不远,就在隔壁。”他们这小院原本就在医院旁边,真要入院,其实简单的很。
哪知道蒋夜安顾左右而言他,问段晓鸥,“今天宝宝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段晓鸥满腹心肠都在他入院的这件事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蒋夜安不高兴,“你这个妈妈也太不称职了吧,我都没听你说起过他。”
段晓鸥微微低头看着肚子,没提起过‘他’,也许是吧,这孩子原本就来的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而眼下,蒋夜安的病更是让人整日整夜的揪心,哪里还有心思念叨‘他’。
也不知是否是心里感应,突然间她的肚皮好像跳了下,她‘哎呦’一声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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